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热……我的第一次,统统给了眼前这个男人。我终于明白,为何躺在谢光寒身侧,我感觉不到一丝悸动。我的心,只是一座小小的城堡,它早就容不下别的东西,它早已被这个男人占满。
明明知道是条不归路,结不出甘甜的果子,依然义无反顾,飞蛾扑火。
陈烟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在浴室里燃了香,他出去了。我把自己刨了精光,趴在浴缸里,玩着那些白白胖胖的泡泡。不多时,那人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一只小板凳。
“你出去啦!”我趴在缸壁上,羞赧地掩着雪白的胸脯。
“我帮你洗头,好不好嘛?”陈烟把凳子放在浴缸边,一屁股坐下。“都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他伸长手去解我的头发。
“你的背……谁弄的?”他颤栗地抚过那块乌青。
“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的。”我没所谓地道。
“疼吗?”陈烟心疼地望着我。
“现在没那么疼了。”我躺在浴缸里,继续玩着那些雪白的泡泡。
他的手指轻轻柔柔地穿过我的湿漉漉的头发,像雪白的鸟儿停留在柳梢,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洗发水的香味。那温凉的指腹掠过我的潮湿的脸颊,红润的耳垂,光滑的脖颈,高耸的胸脯……他的眼里流荡着炽热的光芒,波光潋滟。湿淋淋的陈烟像一棵淋了雨的植物,他凑了上来,那些吻,落在我的身上,癫狂而迷乱。
“陈烟,好冷……”我颤栗地抱着他,紧贴着他的身体,光洁的后背曝露在幽凉的夜色里,墙壁上莲瓣状的壁灯泛着橘色的光芒。
“那不洗了……”他拿起挂在晾杆上的一条白色毛巾,将那湿漉漉的长发擦干,又拿了一条大大的浴巾,将我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
“真像个蚕宝宝。”他笑起来,笑容灿烂。“去,把头发吹干。我冲个凉……”
我趿着拖鞋,站在浴室门边。他关上了门。哗啦的水声清晰地传出来。
我把头发擦了又擦,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打开吹风机慢慢地吹着湿湿的头发。温热的风掠过乌黑的头发。窗外狂风袭卷着乌云,发着呼呼的声响。真的降温了。冬天终于来了。
我进了衣帽间,从衣架上取了一件他的T恤,套在身上。 犹豫了许久,还是挑了一件不那么夸张的大裤衩穿上。拽着裤子回到房间。
陈烟还在浴室里,水声清晰。我以为男人洗澡都是马虎了事的。他在里面待了许久。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精美绝伦的画册,关于敦煌壁画的。我摊开画册饶有趣味地翻看着,趴在被子里,被窝冰冷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