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万的,你谋杀……啊啾——”他连打了几个喷嚏,眼睛都红得跟梅花似的。
“离我远点儿,你再靠那么近……我就把你老人家挂在梅花树上凉快一晚上。”看他那么狼狈,我摘下口罩,忍不住偷笑,脸映着梅花,熠熠生辉。
“好狠的心!!狼心狗肺啊!啊啾!”厉尘扬继续打着喷嚏。
我就是狼心狗肺。他说的没错儿。
我捧着花,走过漫漫雪地,一扭头,便望见那灯光下喷泉雕塑边的围台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头戴一顶墨色针织帽子,帽子别着一枝白色绒花。肩背上披着一件毛光水滑的貂毛披肩,怀里抱着一团白如雪的猫儿。
“小四儿,你是不是饿了?”那瘦削的女人轻轻抚着小四儿的后背。“哎,小四儿你去哪里?”
那猫儿从她怀里挣脱而出跳了下来,踩着薄雪,朝我奔来。
“嘿,小家伙,你还好吗?”我蹲在地上,将花放在臂弯里,轻轻抱起那软软的小四儿。小猫儿喵喵地叫着,蹭着我的手背。那道淡红色的伤痕在淡淡的灯光里,一眼瞧去还怪吓人的。
那黑衣女人掖着披肩,一摇一晃地慢慢走过来。
“你还真是喜欢猫啊!”厉尘扬从我手里拿过那捧花枝,高高地扬起。花团锦簇,甚是好看。
“嘿,好奇怪,这小四儿轻易不粘人。”那女人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又看,“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的呀?”
我忙扔下那猫儿,躲到厉尘扬身后。“你……你认错人了。”我拉上口罩,不想见人。
她没有认错人,我们的确曾经见过。在水云间公园附近,那漂亮女人挽着陈烟的手,妖娆多姿地打我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