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我笑骂道,抓了栏杆上的一把雪扔在她头上。
萧星尖叫着,大笑着。
拜会完萧家人,陈太太说累了,我便送他们回去休息。他们的房间在我房间的隔壁。陈太太进门来,看到桌上我随手画的万宁的画像。陈太太气到发疯,“你怎么还跟那姓万的丫头牵扯不清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说话,疲倦地坐在屏风下。
“你是要把我气死在这里是吧?也好,让我和你三舅公一起下葬,一了百了,省得大家彼此折磨!”
“你这女人说的什么胡话?小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么多年了,你让他轻易割舍那不是在他心口剜肉吗?说句良心话,你不能再把小尘的死赖在她头上了,这对她对小烟都不公平!”陈先生轻声道。“这都是命,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八岁,他好歹也活到二十二岁了,你还不知足?怪这个怪那个的!”
陈太太听到那平日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陈先生居然说出这样的“歪理”来,她气不打一处出,夺过那张画,看着那张温婉的脸。
“你会做好人,我来做恶人是吧!她害死了我儿子,要我原谅她,休想!要不是她,陈尘不去看她,就不会丢了药,就不会死!什么是命?我才不信什么狗屁命!她害死我儿子还想进我家的门?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陈张氏勃然大怒,将那画像扯得粉碎扔在我脸上。
我24岁了,说不上事业有成,好歹人前人后人人尊我一声陈老师陈老板再不济也是陈先生,我有诸多身份我都能坦然接受,只有眼前这气愤到变形的女人的儿子这层身份令我无比窒息。
如果可以,我情愿不曾是她的儿子。
陈尘在世的时候,她说你要让着弟弟,你要照顾好弟弟。她一直觉得我为弟弟牺牲是天经地义的,即便他现在死了,我也不能完整地做我自己。
几乎是一夜无眠,睡着了也是乱七八糟的梦。陈家人都是长情的人,让我如何轻易就放下她?可是,有陈太太在的一天,我们之间的苦痛悲哀就无法消解。我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也许,分手是最好的选择,放她自由就是给她幸福。
我在冰湖里游了三个来回,也不能消解内心的抑郁与难过。昨晚萧辰给我发了信息,他透露说,今天追悼会上律师可能会宣读三舅公的遗嘱。叫我做好心理准备。
三舅公曾说过,只要我和萧家结亲,就放心地把他的家产交付给我。
那时,我就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
万贯家财,都抵不过一个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