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会不会这一切都是庶子康尘砚做的?因为康尘砚救灾有功,救公主的狗有功,就把他做的事放在她丈夫儿子头上?
但她心知肚明,这根本不可能。尽管她不清楚丈夫儿子具体做的事,但平日里的言语和出手阔绰,她并非一无所察。
她原本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家老爷和儿子聪明,懂得谋算,不像二三四五房的人那么蠢,老老实实进军营磨炼。
想到这些,袁氏怕得要命。
北茴上前来将袁氏抱着公主腿的手拉开,一脸冷凝,“休要冒犯公主!”
袁氏吓得退后一步又伏地磕头,“求公主饶命!求公主饶命!”
时安夏凉声道,“几十个监察官查你康家,还能查错?你是在质疑监察官的能力,还是在质疑本公主正官风的决心?”
一声令下“带走”,公主浩荡离去。
幽州太医令和医官长双双落马,即日押往京城受审行刑。
幽州从上到下的官员齐齐一震。毕竟头几日受封的官员,康家就占了数个名额,一时风头无两。
这才几日,康家就出了两个给祖宗抹黑的东西。连街头百姓都知,康家这两个家伙要人头落地。因为公主早就说了,无论数额多少,都当斩。
那么数额有多少呢?百姓只知从康家地底挖出的银子都得以百箱来算,还有藏在别院的银子,也是出动了许多衙役搬得手脚酸疼,比救灾还累。
最可笑的是,康家的房子和别院修得特别牢实,地震都没震垮,却在灾后垮塌了。
康家大房塌房了。
康家家主由老二康靖安继任,袁氏也从主母的位置上下来了。
她看着一个一个的箱子从康尘砚的院子里往外搬,发疯似的冲上来,将箱子掀开,念念有词,“我要去官府告你!你贪了救灾银!你去死!你去死!你贪了救灾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