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父母的确是乡野之人,只不过担心她在宁府受欺负,拿出所有银两给她买了条新裙子。”
宁泽远不信:“娘,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宁夫人脸色苍白,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我有什么瞒你们的?我这么多年全心全意为宁府,能有什么瞒着你们?”
宁沧涯看向宁夫人:“她养父母不过是乡野之人,给她的东西能有多好,堂堂丞相府夫人,眼界这般短浅,连女儿的银镯子也拿。”
“你现在立刻回去把镯子拿来还她。”
说着,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挠脖颈。
指尖刚碰到衣袍的高领,蓦地顿住。
他脸色变了几变,缓缓放下手。
看着一动不动的宁夫人,冷喝道:“快去拿!”
一个月不到,他脖颈和脚踝的伤口更加严重。
不止溃烂疼痛难忍,还散发着臭味。
这段时间,他都告病不敢去上朝。
这种如蛆蚀骨的疼,他无法再忍了。
所以今日一早,他天不亮就来百蕊院。
却被晾在院外两个时辰。
那孽障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
等他伤口好了,必定好好收拾她。
宁夫人抿紧唇角,低低道:“我一时想不起放在哪了,得找找。”
留下一句话,她扶着嬷嬷,脚步踉跄地离开。
一天时间。
她根本筹不到那么多钱。
只能变卖瑶瑶嫁妆,以及各种首饰,再找关系好的夫人们借点。
剩下部分……
宁夫人狠狠咬了咬唇瓣。
最后的办法,是去借利子钱。
成帷马上要参加会试了,这关键时刻名声绝对不能受损。
决不能让人知道他这些年读书,用的是妹妹养父母的钱。
……
百蕊院内。
宁星棠捧着一本医书坐在窗边翻看。
绿莺轻声走了进来:“小姐,宁月瑶砸了屋内瓷器,宁夫人出了门,去了钱庄。”
宁星棠不紧不慢翻过一页:“一百八十万两,宁月瑶的嫁妆占一百万两。”
“宁夫人着急典当,能凑到八十万两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