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是王府的。
一会大哥进去后,她直接在马车换了衣裙,就能随商墨进去。
秦泠舒也想多和妹妹呆一会,就没拒绝。
他收拾好东西,临走前看了眼院外跪着的阿竹,声色淡漠如寒玉,“会试结束,你就离开秦家吧。”
阿竹闻言,双手猛地紧攥成拳。
他紧咬唇瓣,朝秦泠舒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奴才待公子金榜题名时,便以一条贱命谢罪。”
他跟在公子身边十多年。
竟为了妹妹的消息,信了柳家。
他罪该万死。
秦泠舒语调更冷:“你的命,会脏了本公子的官路。”
阿竹面色骤然煞白。
他唇瓣颤抖着,痛苦地看着秦泠舒离开。
秦枫逸双手环胸走了出来:“后悔了?”
阿竹泣不成声。
他悔不当初啊。
秦枫逸眼底神色极为复杂。
他定定看了阿竹片刻,才叹息一声,“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一次不忠,永远不用。”
阿竹闭上眼,十指紧紧扣着地面。
面上,大滴大滴的泪滚落。
秦枫逸淡淡吩咐夜玄:“夜叔,看好他,不能让他脏了大哥的官路。”
夜玄长叹了口气:“是,二公子。”
马车上。
宁星棠明明是话少之人,却嘴没停过。
但面对前世因自己而死,今生又十年未见的哥哥,她话忍不住多了起来。
“大哥,这三天时间,你不能碰生冷的食物,你胃不好,吃多了会胃疼。”
“贡院有暖炉,如果胃疼了,一定要说。”她秒秒钟送到。
“晚间休息时,记得披上大氅……”
商墨应该会带狐裘,到时候薅来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