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颜青假扮。
那双邪肆柔媚的桃花眸,算计起人来,辨识度极高。
可惜御书房内众人,这三年都被颜青折腾怕了。
再加上他以假乱真的易容术,愣是没人发现。
宁沧涯身子微微颤抖,胆战心惊跪伏在地不敢说话。
镇国公冷冷看了他一眼:“殿下,墨王正在清点前往云溪洲的人员,老臣这些年缩在府内,享着镇国公的优待,却并未为百姓做过任何事。”
“此次下云溪洲,老臣恳请殿下允许老臣随墨王前往。”
颜青看向镇国公,眼中的散漫轻蔑散去。
对于这位肱股之臣,他内心是极为敬重的。
刚刚出言不逊,也是气他这回京三年,失了当年的骨气,竟然缩在府中闭门不出。
明明是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忠义之辈,却被龙椅上那蠢货冠上叛国的罪名。
被那群书呆子戳着脊梁骨指点。
他能忍,自己都快没法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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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三弟不让你去,必然是有他的考量,你年事已高,只懂打仗,不懂治理水患,还是留在京城压阵吧。”
镇国公:“……”
压什么?
压阵?
殿下这话,怎么感觉像是把他当神兽。
太子看向宁沧涯:“宁相,三弟今早与孤说了,你在会场监考时,与他说要捐一万两。”
“孤没听清,刚刚宁相说是要捐多少?”
宁沧涯全身几乎被冷汗浸湿。
他艰难地开口:“一……一万两……”
颜青笑了:“宁相果真是忧国忧民的好丞相,孤一会定然亲手写一幅字,送给宁相。”
话落,他修长明晰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哎呀,最近佛经念多了,满脑子都是和尚,有点儿健忘。”
他看向柳首辅,问:“宁相捐了一万两,柳首辅刚刚说要捐多少来着?”
柳首辅对上颜青明知故问的眼,眼皮子跳了跳。
他沉着脸:“一万五千两。”
颜青一拍手,笑得美若妖月,“柳首辅一年俸禄不过千两有余,却能捐出一万五千两,真是家大业大,财大气粗。”
柳首辅心底一寒,垂下眼道:“家中经营着产业,不过这些年也就攒下了这么点棺材钱。”
“我们被称为父母官,自然该为百姓做点事。”
太子摩挲着下颌,笑得妖娆邪气,“柳首辅这钱,来路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