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面无表情:“不愿意。”
柳首辅差点气晕。
户部尚书连忙上前道:“殿下,顾老欺人太甚,笼络落榜书学子随意污蔑榜首,太过分了。”
“就是啊,要是每个落榜的凭借一张嘴就能诬陷上榜之人,那对上榜之人太不公平了。”
“秦泠舒的文章我看了,写的前言不搭后语,就这种还被称为麓山书院第一公子,他平时的考试成绩怕都是作弊。”
“就是,秦泠舒不过一介贫寒学子,根本写不出见识广博的文章。”
与柳家交好的文官,纷纷附和。
而武将们则持不同态度。
“说你们书呆子都是侮辱了这三个字,谁告诉你们没钱就不能有见识?”
“有一种游玩叫穷游,老夫当年也很穷,照样走遍大江南北。”
“秦公子在麓山书院那是每名夫子都称赞,他写的诗和文章水平远超柳澄这篇文章。”
商墨抬手,示意武将们停下。
他看向柳首辅:“柳首辅当真确定柳澄的文章是他写的?”
柳首辅得意仰头:“那是自然。”
商墨:“柳澄的文章,本王也看过,割裂感严重,似不是同一人所写。”
柳首辅瞳眸微缩:“你诬陷!”
商墨朝太子道:“秦泠舒签了状书,若是他说谎,愿饮下鸩毒。”
太子眉眼温润:“秦公子,你可知鸩毒一旦饮下,十息内就会毙命?”
秦泠舒撩起衣袍,跪在金銮殿上,掷地有声,“草民以性命发誓,柳澄试卷上的文章,确实是草民所写。”
顾明修适时道:“殿下,科举舞弊,事关重大,世家子弟的未来固然重要,但寒门学子的未来同样重要!”
“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不求一代人就能跻身进入世家,只求有一个跃龙门的机会。”
“南辰百姓千千万,殿下可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武将们随之附和:“是啊,殿下,寒门学子本就艰难,若是靠自己本事拼出的功名轻易就被权贵霸占,这对他们太不公平。”
跪在殿中央的秦泠舒,眼底色泽闪了闪。
他此次将这件事闹大,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为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