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害死了小四。
宁星棠上前两步,手中画着彼岸花的纸伞微微倾斜。
连成线的雨水,顺着洁白的伞骨,落入宁泽远眼中。
剧烈的刺痛感从眼球传来,宁泽远却舍不得闭眼。
眼球被刺激得胀痛,视线已经逐渐模糊。
他依旧固执地看着那抹妖娆红艳的身影:“妹妹……”
宁星棠看着宁泽远双眼几乎充血。
她轻笑一声,空灵的语调中满是讥讽,“宁二公子的妹妹今日在皇宫受了委屈,如今怕是在府中哭得厉害呢。”
“宁二公子不去哄她,反而来我墨王府乱认妹妹,眼睛怕是被雨水淋瞎了吧。”
她微微弯下身子,唇角带着潋滟的笑,灵动的美眸中,却覆着冰霜,“本王妃可没有你们这种恶心偏心眼的哥哥。”
“咳咳……”宁泽远猛地剧烈咳出声,腥甜涌入喉间,却被他咽下。
他悲凉的目光落在宁星棠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眼中满是哀痛,“你刚回宁府时,擦破了点皮,就哭着找二哥。”
“你明明那么怕疼,被剥皮……”
“宁泽远。”宁星棠打断他的话,“我在秦家时,也是被叶子划破手就会哭的小女孩。”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回了宁家,我懂得了另外一个道理,哭的孩子没糖吃,只会有无情的打骂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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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月瑶掉一滴泪,你们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星星摘下来给她。”
“而我就算是病得要死,你们也只会觉得我再装病。”
“不是的……”宁姜如画的眉眼,带着茫然无措,“小四,不是这样的……”
话未说完,对上宁星棠那双满是冷意的眼眸,再也说不出口。
宁星棠轻轻一笑,红唇微启,眼底深处浸染极致冰寒冷意。
她伸手,挑起宁姜精致的下颌,笑容如同盛开的彼岸花,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却又裹夹致命危险。
她的声音很轻,如同羽毛般轻柔,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疯狂,“如果我让人乱棍打死宁月瑶,让人用烧红的铁板,一点点剥下她的皮,你们还会想着来求我的原谅吗?”
宁姜僵住。
宁泽远张了张口,却并未吐出任何音节。
宁星棠纤细的手指,抚过宁姜脸颊,眼中流露出嗜血的杀意。
忽地,她指尖猛地用力,掐住宁姜脖颈,“我回宁府十年,身上没有一块肌肤是好的。”
“十指常年红肿,化脓生疮,你们没有问过我一句疼不疼。”
“而宁月瑶被树叶划破一点指尖,你们给她请来了五六名大夫。”
“宁泽远,宁姜,我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我狼心狗肺冷心冷情,你们如果剥了宁月瑶的皮,兴许我会再叫你们一声哥哥。”
她凑近宁姜,盯着他苍白如画的眉眼,恍如勾人心魂的恶鬼,“你们会吗?”会剥了宁月瑶的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