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奴婢,你为婢不忠,身为管事嬷嬷,你以权谋私,身为世子乳母,你以下犯上。如今更是包藏祸心,贪赃枉法,坑害主子。”
谢老夫人每说一句,钱嬷嬷心头就越发颤抖。
她张口想辩解两句,谢老夫人俯视她,打断道,“我念在主仆多年的情分上,刚才给你机会自证清白,你你不仅不珍惜,还想着攀咬无辜,污蔑林管家。实乃罪该万死。”
钱嬷嬷就是太自信,根本没想到谢老夫人还会清醒,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此刻听到谢老夫人不带一丝感情吐出的死字,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慌忙扑过去抱住谢老夫人大腿,“老夫人,老奴跟了您几十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么待老奴啊!老奴是冤枉的,您发发慈悲,饶了老奴吧!”
林管家上来就想一脚踹开她,谢老夫人抬手拦下,闭了闭眼对钱嬷嬷道,“这些年谢府一直派你和京城各大豪门往来,确实不该就让你这么死了,否则你做的腌臜事传出去也不好听,有损谢家名誉。但你毁了岚儿,我也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你。”
闻言,钱嬷嬷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老夫人还是心软的!
林管家不解,劝道,“老夫人?”
谢老夫人蓦地睁眼,凌厉盯着钱嬷嬷,“所以,林管家,钱嬷嬷今夜不慎被碳炉子熏死,意外暴毙,此后谢府再无钱嬷嬷,只有谋害主子的老奴芳馨!世子爷如今是什么样,就让她也变成什么样,我不要她死,我要她也断一条腿,毁一张脸,尝尝人生被毁的滋味!”
“至于谢潘,觊觎本家家业,联合恶仆谋害世子,拉下去重打二十棍子,将其一家逐出族谱,并收回本家对其资助的所有田产家业。若他们敢煽动舆论喊冤,污蔑谢府,不必留情,直接将谢潘谋害世子的证据递交官府,由官府处置!”
林管家松了口气,“是,老夫人!”
“老夫人!不要啊!奴婢是冤枉的!您信奴婢!您信奴婢啊!”
“呜呜呜!”
钱嬷嬷和被堵了嘴,脸色灰白的谢潘拼命挣扎,被林管家带人拖了下去。
谢老夫人下意识有些疲累,腰想塌下去时,想到还在东厢房等她的孙儿和外孙女,谢老夫人抿唇一笑,撑着力气拄着拐杖去了厨房,给谢青岚做羊肉饸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