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容见苏敬安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正欲悄悄溜走,却不想门口早有两个太监守在那儿,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幽禁他十日了。
苏敬安之所以在这儿对梁夫子用刑,就是要警告他,倘若今日对苏晏家动手的事再有下一次,那么下一次他绝不会像这样轻拿轻放。
焉容蔫蔫儿的退回牢房里,取了两团棉花塞住耳朵。
梁夫子的惨叫声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直到日落时分,才没了动静。
苏敬安扔了染血的鞭子,有宫人端上热水为他洗漱,两个小太监手脚利落的将梁夫子取下来,装进麻袋里抬了出去。
苏敬安抽空抬头,吩咐道,“慢着,送去首辅府。”
“是,大人。”
两个小太监利索的抬着麻袋下去。
苏敬安擦干手,转身对焉容略微弯腰,“四殿下,那么臣十日后再来接您。”
说完,他转身离去。
“把张老头得罪死了,十日后你还有没有命活都不知道。”
焉容似笑非笑的对着他背影嘀咕道。
他这年纪放在寻常人家中还是孩子,但放在宫里,他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也懂。
南北士绅贵族以张首辅一派,和宦官之首的苏提督打的水深火热,双方每次交锋不是你砍我一条臂膀,就是我宰你一条大腿,血腥至极。
但张久之那个老头子,这次竟然敢把他也算计进来,只怕那个瞒着他想私自阉了苏晏家的贴身太监金昌,早就是首辅府的人了吧?
不知道三哥焉降那里是不是也有首辅府的人?等他出去了,他可要提醒三哥才行。
苏欢跟着苏敬安离开幽室,却不想一个小太监来送吃食时,里面竟有几道菜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香气扑鼻中,又带着几分类似砒霜的味道。
砒霜?有人要害刚才那孩子?
苏欢今日来宫中本就是为了救人,救一个是救,救两个她也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