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这是太后一贯的伎俩,就是因为当初被选为皇后的不是太后的娘家侄女。

可天子之意,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又如何能揣度?

外人看来她这个皇后风光无比,享常人永远无法企及的荣耀,然而只有温容自己自己知道,这个后位,她坐得早已筋疲力尽,没有一天不想逃离皇宫,逃离裴寒瑾的桎梏。

天色将晚,太后斥责完她后,又罚她在一天之内抄够二十卷经书,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她走。

谁知温容刚回到坤宁宫,迎面就看见那一抹颀长坚挺的背影。

男人指节轻敲梨花木桌,似是等得不耐烦了,在压抑着那层薄怒。

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宫女们自觉退避三舍,安排侍卫将整座宫殿围得牢不可破,随时警惕四周的动静。

门刚关上,男人转身,那张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大步走近,忽而猝不及防地将温容按在梨花木桌上。

温容大惊失色,忍不住剧烈挣扎。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一股浓重的羞辱感涌上心头。

“如何?娘娘白日里的话,现在就忘了吗?还有御花园中……娘娘不乖,两罪并罚!”

男人呼吸越发急促,眸色也越来越深,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既爱又恨的女人,搂紧了她的腰。

温容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一时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面前的男人洞察力惊人,敏锐多疑,她生怕自己说错半句话,有孕的事就会被发觉。

她仍在顾虑,裴寒瑾已经慢条斯理地解了她的衣服,下巴摁在她肩处。

自他去往边疆,两人已经三月未曾如此亲近,男人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向来清明的眸子有瞬间的恍惚。

温容咬着下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气若游丝道:“不要……”

裴寒瑾不悦,却觉得有些异常,低头一看,下身竟然带了……暗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