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阳陵侯的性子,沈倾早就摸透了,死要面子,自私自利,欺软怕硬。
所以只要宜宁侯府还在一天,就算是她把阳陵侯府拆了,阳陵侯都只能忍着。
果不其然,听到沈奕安名字的瞬间,阳陵侯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将已经走到门口就要对沈倾动手的一众护卫悉数遣退,声音也和缓了不少,显然是准备硬的不行来软的,“倾倾,我知道你对之前雪芙入门一事至今仍心有怨恨,这才一次又一次的生出这些事端来,可把要知道,你终归是阳陵侯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阳陵侯府声名狼藉,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阳陵侯记得,以前的沈倾是个极好相与的,他说的话她更是句句记在心上,如今这般,大抵是真的觉得委屈了,所以只要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事情也就过去了,于是便继续说道:“之前雪儿同我说过,你性子纯善,雪芙入门一事确实是我和你母亲有失妥当,但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而你也打断了谦儿的两条腿,事情就此抵消也就罢了,至于今日之事,我也不再追究,你以后做好你阳陵侯府当家主母的本分,便足够了。”
这段时日阳陵侯府可谓是乌烟瘴气一片,这也就使得阳陵侯愈发怀念曾经那个勤恳贤良的沈倾来。
最主要的是,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去账房看过了,现下账上分文没有,他又被罚了今年的俸禄,光靠那些商铺庄子肯定是不够的,所以阳陵侯府若是还想维持之前的富贵日子,就只能让沈倾重新把嫁妆掏出来。
之前沈倾从林雪芙那里把少的那部分嫁妆拿回来之后,当夜就将大部分的贵重东西送到了城中的钱庄,少部分则是锁进了自己的院子,以备不时之需。
对此,阳陵侯夫人还狠狠懊悔了一般,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应该暗示沈倾再多给她送一些东西过来,毕竟送出去的东西,可就不算是她的嫁妆了,想要也要不回去了。
不过光是沈倾之前送到齐福堂的那些,只要穆家的人不赌不嫖,维持一年的潇洒日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只不过,阳陵侯不舍得。
听到这,沈倾一下子就明白了阳陵侯的意图,这是还打着动她嫁妆的主意呢。
不过这一次,阳陵侯怕是不能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