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的话,阳陵侯倒是没有,但是除了沈倾,他想不出来府中还有谁会对阳陵侯夫人下手。
身边心腹被沈倾处理了个干净,太子府那边的事情亦是紧急,阳陵侯只能让张大夫照看好阳陵侯夫人,自己则是独自一人赶往太子府。
车厢中,阳陵侯闭眸假寐,只觉得无比心累,他不明白,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思虑片刻,阳陵侯将一切都归咎到了沈倾身上。
如果沈倾老老实实死在那场暗杀里,阳陵侯夫人就不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他的身边也不会无一人可用,最直接的是,他更不会穷的全身上下只剩下三百两的家当。
这一切,都是沈倾的错!
……
宜宁侯府。
沈倾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觉有温热的掌心贴上了自己的手背,有些诧异的睁眼,就见陆晏正眉眼温柔的看着自己。
沈倾瞬间清醒了不少,伸手去探陆晏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了。
昨天沈倾刚回来不久,陆晏便发了热,沈倾守了他一晚上,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温度渐渐退了下去,沈倾才趴在床头稍稍闭了会眼。
“可还有哪不舒服?”
沈倾摸了摸手边的茶壶,发现是温的,才给陆晏倒了杯水喂他喝下。
陆晏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好多了。”
沈倾将陆晏扶起靠在床头,刚要唤丫鬟去为陆晏备些粥来,就见一道白衣染血的身影从外面‘飘’了进来,长发覆面,看起来骇人极了。
沈倾却是有些无语,“怎么还穿着这身行头?”
如果阳陵侯夫人在这里,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来,此人正是她昨晚见到的‘青枝’!
离泽将头上的假发往后捋了捋,才有些无奈的出声:“蝉衣把头发粘的太紧了,我摘不下来,这衣服就更是繁琐了,我根本就不会脱。”
沈倾沉默,陆晏却是有些好奇,“你们这是密谋什么邪门歪道去了?招鬼还是招魂?”
离泽嘴角一抽,生无可恋,“哪还用得着招啊,我不就是那个最惨的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