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道,“奴婢正准备告退,宫女急急忙忙禀告,道太后吃了辣条后呕吐不止,嘴里还说着胡话,奴婢吓坏了,担忧真出了问题,就一直在宁德宫陪着。”
慕蓁熹也惊得坐起身,牵动着伤口又不敢动弹,吓得紫苏连忙来扶,慕蓁熹摆了摆手,“后来呢,太后怎么样了?”
紫苏整理着被角,“娘娘别急,奴婢现下能与您慢慢道来,自然是有惊无险的。”
慕蓁熹这才安了心,那辣条她和挚儿也吃了,一整天都好好的,应不是辣条的问题。
紫苏讲着,“太医诊治了许久找不出缘由,开了些养身的药物,交代着要太后娘娘多到御花园中走走,散散心。”
“你可曾瞧见太后?”
紫苏摇了摇头,“未曾,奴婢只听到了太后隔着帘幕叫明台姑姑。”
仔细算来,慕蓁熹已经很久没能见方平了。
去西行之前匆忙一见,到后面太多太多的变化,好不容易同住了皇宫,这些日子来前去宁德宫拜访,慕蓁熹也只是见到了明台,不曾见过方平。
慕蓁熹有心想问问方平的状况,可她知道,除了明台,无人知晓。
同紫苏讲了些琐事,瞧着天色不早了,慕蓁熹便要紫苏熄灯。
紫苏犹豫着,“可是皇上还未来……”
想到吴正珩生气离开的背影,慕蓁熹缩入了被褥间,“我乏了,屋内留一盏暗灯便可。”
应了声,紫苏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在外边守着。
宫女端来热水让紫苏洗手用膳,低声讲着今日的情形。
紫苏夹菜的动作停下,“皇上生气了?”
“奴婢不知,娘娘躺在床上叫皇上,皇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事不可议论,下去吧。”
口中食不知味,紫苏潦草用了膳,让人把膳食端了下去。
长夜寂寂,紫苏几番看着寝宫中昏暗的烛火发呆,又在凤栖宫门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