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夏口。
“什么?”镇守夏口的全绪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心腹,“父王病逝了?”
“先王年初起身体就一直不好,在下几番劝将军回武昌,可您.....”
“我肩负守城重任,岂可擅离呢。”
全绪嘴硬,就是不愿承认,他是怕回了武昌被缴了兵权,所以才捏着这点东西不愿放手。
然而到这时候了,他才想到要去争一争。
他不断安慰自己,没事,咱手上有兵,待我兵临武昌,这王位还不得拱手送来。
就在这时,一甲士前来禀告,说是武昌有信使前来。
全绪随即接见了他,当他看到对方脸庞时却是若有所思了起来。
此人他认得,正是他从云梦泽逮回来的魏国逃犯——司马师。
“司马君,你从武昌而来想必知道城内的情况吧。”全绪开门见山地问道:“大王真的薨了?”
司马师微微点头。
全绪叹了口气:“说说吧,你来此何为?”
司马师随即开口:“在下是奉王妃之命,请将军回朝继承王位。”
全绪愣住了,孙鲁班真那么好心?
这些年他几乎不回武昌,始终在夏口待着,难道她看不出自己对她有戒心吗?
“哼。”全绪冷笑,“堂堂河内司马氏,北国大族,我父王重用于你,你不思回报不说,却为一介妇人作说客,这不是自甘堕落么。”
“将军误会在下了。”
“误会?”全绪眉头一竖,“你不会不知道,王妃不是我生母,自从父王称公建制以来,她便一心想让我三弟做世子。”
“此乃人之常情。”司马师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便多说无益。”全绪冷言道。
司马师却说:“话虽如此,王妃却知轻重缓急...先王骤然薨逝,朝野震动,消息早晚泄露出去,为魏吴所得。”
“现如今只有将军在军中颇有威望,且将军是先王长子,只有您继承王位才能使朝野安定,民心归附。”
“在下不过一魏国降人,乃是先王不弃,引为私人幕僚,这才得以在这乱世苟延。”
“我司马家向来知恩图报,实在不愿让先王基业毁之一旦。”
见对方言之凿凿,全绪竟是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