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飞很快跑到大队部,广播站的门锁着,齐飞飞几下把门折页晃下来,开门进去了。
她把广播打开。
“父老乡亲们,我是齐飞飞。
父老乡亲们,我是齐飞飞。
父老乡亲们,我是齐飞飞。
今天我听说全屯子都在议论我,说我跟男知青搭伙吃饭,名声不好听,以后都不好嫁人了。
我干啥了就“名声不好”了?
我们知青不搭伙吃饭,你们谁能给每人安排一口锅是咋滴?
我们不一块儿生活,你们能给每人安排一间房子住吗?
你们那家公公不跟儿媳妇儿一个锅吃饭?
还是你家嫂子不跟小叔子一个锅吃饭?
你们都是男女分开住,分开吃饭的?
我们知青起码还是,男女分开住。
你们多少家公公和儿媳妇儿住对面炕?
大伯哥和弟媳妇儿还南北炕呢!
扯闲话也得带脑子,想想自己。
我跟他们搭伙吃饭,可没有亲近行为,也没眉来眼去。
干活在全生产队人眼皮底下,回集体户,在全体知青眼皮底下。
要是有一个能站出来,说我跟谁拉拉扯扯,有啥关系,有人能证明,我齐飞飞就认。
我今天把话撂这,今天没人站出来,明天以后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扯老婆舌,我把她门牙掰下来。
你们先造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到时候就看是你们门牙结实,还是我手劲儿大。
别指望我掰完还给镶牙。你们要造谣就得承担后果。
有本事你就站我面前说,我在集体户等着。”
她正慷慨激昂,一声“齐飞飞!”在背后响起。
同时大喇叭里,奇大无比的一声“齐飞飞!”
整个屯子都静默了。
大队长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他走的急,气都没喘匀。
“你,你,赶紧的,赶紧先关了。”
齐飞飞虽然一肚子气还没发完,还是把大喇叭关了。
大队长指着齐飞飞,“你,你,你到底要干啥?”
齐飞飞看着他,她要干的不是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