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这试探的提问却刚好是答案，庖人道：“我那个时代帝王非常在乎我，曾下令非有召不得烹，我的后半生，没有做过几次饭菜。”

“对于我这样追求厨艺一道的人来说，这是我一生的遗憾，之所以有执念存留，也许便是如此。”

“我也可以让前辈做饭。”叶凡果断道：“南川宽广，有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烹饪食材。”

“你的食材可比不上杜伽。”庖人一笑，摇了摇头。

小主，

“什么食材？”叶凡疑惑了。

做饭的东西就那一些，杜伽还能给庖人搞来龙肉不成？

就算龙肉，南川也有啊。

“人族。”庖人却是给出了让叶凡愣住的答案，指向了已经被破坏的案板：“鲜活的人族。”

“把人当做食材吗……”闻言，叶凡的眼睛渐渐冷了下去。

“人族是世上最好的食材，尤其是鲜活的人。”庖人答，他根本不在意叶凡的表情，说到这一部分，似乎狂热了起来。

“人啊，四肢五骸，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是这世上最完美的造物，也是完美的食材。作为世上最厉害的帝厨，早在我没死之前便有研究的想法，只可惜，一直没能实现。”

“是杜伽把我复活，才让我有了施展的机会。”

说到这里，庖人看向了叶凡：“你可能想象不到，为了烹饪人族，我做了多少研究，才走到这里。”

“这整个烈阳，每一口大锅都是我制造的，只要把人剥好洗净投进去便能煮出绝美的肉羹，喝下去之后不仅美味无比，还能让这些神话士兵的实力得到新的增长，甚至，还能诞生新的神话士兵……”

“这是完美的厨艺，更是厨子能走到的最高境界。而你，小子，跟着你，我还能达到这最高的境界吗？”

“达不到了。”而听完庖人的话，叶凡此时已经黑了脸，拉满了弓弦。

“前辈，杜伽为祸一方，是人族的大害，我本以为前辈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助纣为虐也许是一时无奈。”

“没曾想，前辈竟就是杜伽这邪恶之举的帮凶。”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