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泰满面寒霜地说道。
现在他得到了生产队社员的意识认可和舆论支持,已经不怕与亲奶奶摊开了说。
无论怎么样,凭着在此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乡亲们不管如何都不能说他‘不孝’。
最多是说他心肠硬,没有宽容心。
这种中性评价陈国泰还是能够接受的。
“你......哼,果然是狼心狗肺不假!你就不想想,你爹在学习班的一日三餐都需要家里人送去。家里的大人都要下地挣工分,你妈......你罗姨又挺着大肚子,谁给你爹送饭?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把你爹饿死!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是不孝。”
王喜平被陈国泰‘不要脸面’的生冷话语噎了一下,眼珠子一转,立即转换了指责角度。
“奶你放心,我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我给了文书记三斤粮票和1块钱,算是我爹三天‘学习’时间的伙食费用。”
陈国泰淡淡地说道。
凡是能用一点点钱粮就能抹平的影响和后患,陈国泰从不吝惜。
“你给了钱粮?不过你爹那么大一个成年男人,三天时间怎么都不止......”
王惜萍心里一松,本能地又想多要。
“嫌少?你去问队里任何一个人,看他们会不会觉得少?七弟咱们走。”
陈国泰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再也不理王惜萍,和七弟径自走了。
很快兄弟俩就走上了回自己家的上坡路。
“六哥你看,咱家的15株果树和大伯家的5株全部都存活了,并且都已经长出了新叶子。队里其他人家的果树才开始出现冒芽的痕迹。也不知道这些果树今年会不会开花结果?”
七弟指着自家自留山和大伯家的自留山,喜滋滋地说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即使今年不结果,明年也一定会。”
陈国泰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这些果树都是空间果园里已经结果的果树枝丫扦插而成,第一年结不结果确实说不准。
“六哥七哥回来了呀。”
一喊开院门,七妹八妹立即像欢快的小鸟儿一般分别扑进了两兄弟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