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十余年的时光。
当年那个小东西,现已经长成了,不容小觑的雄狮。
旁人都说有容珩这样的儿子他应该欣慰,但在容忠祥的眼里,只有浓浓的忌惮。
他始终有一种感觉,这个儿子他把控不住。
就像那养养不熟的狗,在某一天会突然回头咬你一口。
容老爷子从未放松过警惕。
容珩出国的第一时间,他就收到了消息。
虽然那几天里容珩就只顾着喝酒泡妞游玩。
容忠祥却直觉这其中有蹊跷。
他到底去美国是干什么呢?
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想起那个女人,容忠祥恨意险些收不住。
容珩不动声色默默盯着荣忠祥脸上的所有表情。
他往后一靠换了一个更松散的姿势。
开口。
“之前说的联姻,我有一个条件。”
“她不能插手我的私生活,像陈家那个,手伸太长的,我宁愿不要。”
容忠祥眯了眯眼,停了两秒,气氛沉寂中,他苍老的声音响起,“你要说的,是这个?”
容珩清冷的眸看向容忠祥,黑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然,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老人矢口否认,“当然没有。”
“你能答应,我很高兴。”
“至于你的条件,你放心,男人在外面花心点很正常。”
“袁家小姐也是留过学的,思想前卫。”
容珩冷冷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是么。”
……
夜里十点,容珩回到魔都住处。
二楼早已清了场,家庭医生准备好纱布、缝合线、消炎药……
容珩脱下外套,内里的白色衬衫腹部被鲜血染红。
剪开纱布,血将布料和皮肉连在一起,轻轻拉扯就会碰到伤口,容珩深吸了几口气。
“容总,伤口没处理好,崩开了。”
“我得给你重新缝合。”
容珩麻药过敏,只能忍着疼,硬扛。
短短几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毫不夸张的说,汗水就像雨水滴落一样,浸透了他上半身的衬衫。
小主,
“枪伤不是那么好恢复的,近期不要剧烈运动,别沾水,注意清淡饮食。”
重新缝合好,又用纱布裹上,最后套上干净的衣服。
受伤的事,除了医生和季林,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容珩嗯了一声,脸色更加苍白。
季林和医生把容珩扶进房间,容珩环视了一圈,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居住气息。
她没在。
“那容总你先好好休息。”
医生撤退。
墙壁上有呼叫铃。
如果半夜容珩需要帮助,只要按铃他就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