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特助从下面的楼梯上来,看见侧撑着墙壁,满脸苍白的容珩。
“容总,你没事吧?”
他将容珩扶起来,大半个身子的力道都压在季林身上。
“容总,你发病越来越频繁了。”
“我先带你回车上。”
车上有存放的镇定剂。
一针下去,容珩紧蹙的眉头稍微缓了一些。
镇定剂也不能长期使用。
不然会有依赖性。
而且也会对患者情绪和肢体神经有较大的副作用。
容珩稍微休息了一些,神志恢复清明。
“季林,你怎么会在?”
他没有给季林发消息,季林是怎么过去的?
季林的眼神里闪过一些不自然,“容总,我给你打电话你没回,就找过去了。”
容珩嗯了一声。
面色苍白的他,靠坐在后车座里,眼眸微垂。
少了寻常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模样,竟多了几分脆弱之感。
车窗透气的那条缝里,冷空气侵入。
容珩捻了捻冻得发白的指尖,从口中呵出如雾一般的气,“季林,我后悔了。”
那一声说得很小。
季林并没有听得清楚。
他“嗯?”了一声,容珩却没有复述。
男人抬眸,面冷如寒霜,声音像是从幽冷的地底传来,“计划提前,容家和袁家,一个都别想跑。”
季林面色凝重地颔首,“是。”
季林有几分担心,本来他们在做的事情就没有十足十的把握。
更何况对面还是两个强大的敌人。
袁家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光是捋清线条就花了不少时间。
更何况还是想要扳倒这两个家族。
容珩这边除了他自己,再没有旁人。
最近因为受伤的缘故容珩瘦了不少,又怕引起怀疑,他照旧工作。
身形日渐消瘦,连衣服都大了几码。
季林担心他扛不住。
何况……国外还有敌人……
“我要回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