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茫然又是困惑的庄期别转头看过去。
看见烟罗软幔外那道朦胧而又熟悉的身影时,庄期别微怔了一下,下意识起身过去推开了窗。
窗外这时大概是三月份的天,天气正好。
轻柔的风在窗户缓缓推开的时候便钻进了房中,带着从院中卷进来一抹桃花香。
墨色的长发随着风,轻轻扬起了一点。
窗外小姐一身竹月锦衣,眉眼卓绝,气质风流。
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纳着三月春光,更印着庄期别的倒影。
不过,她瞧着人模狗样应是个知礼的人,但出口的话语却是十足的轻佻下流:“这位小郎君,你家妻主在否,若是不在,在下可进门否?”
庄期别几乎是顷刻间便红了耳根。
若是换作别人在这里说这荒唐浑话,他就该直接拿东西打了,但偏偏……
庄期别本就没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今看见她这样便更是弄不清,不过瞧着她眼里都快克制不住了的调侃笑意,庄期别除了羞也多了几分恼。
“……我家那泼皮货清早就出门鬼混去了,小姐要进来,便快些进来吧。”在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庄期别便砰地一声关上了窗。
唐今顿时就嘶了一声。
好啊,小病秧子,胆肥了啊!
唐今什么翩翩小姐也不想装了,直接把手里的折扇一丢,门都不走了直接翻窗就准备把某只小病秧子揪出来好好收拾一下。
不过等她翻进屋的时候,那只说完话就立马怂了的小病秧子早已经躲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起来了。
唐今还是连人带被子整个抱起,人抱到怀里才跟剥洋葱一样将庄期别的脑袋从被子里剥出来。
“好啊你,我出门赚钱养家,你就在家里偷女人是吧?”
庄期比脸早就红了个彻底了,想推开她偏偏手脚还被裹在被子里动不了,只能任由唐今为所欲为,声音也弱气了下去:“没有……”
唐今粗声粗气地吓他:“还说没有?刚刚说的什么呢?”
庄期别刚刚说完当时便后悔了。
他是听得她那浑话才故意回她那么一句的,也知道她肯定会……
庄期别主动凑上去便要亲她。
唐今避开了一下,只让他亲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