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墨色的长睫低掩了一下,那双浅眸里似乎极快地划过了一丝什么,薛忱什么都还没看清,唐今就已重新抬起了眸。
她有些无奈地道:“薛忱,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老想着问这些了?我这前途未明,一心只敢有圣贤书,可没有什么心仪之人。”
薛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这样的回答……
“……唐今。”他忍不住地喊她。
唐今眉梢微挑,“怎么了?”
薛忱抬眸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清明干净的,不掺杂任何一分复杂情愫的眸子,许久,他像有些自暴自弃似的,伸手抱上唐今,将半个脑袋都埋进了她的肩窝里。
“唐今。”他在她耳边轻喊。
唐今拧着眉头,“嗯?”
“唐今。”
“……怎么了?”
薛忱却不说自己怎么了,只是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唐今也不知道自己这位发小、竹马、从小一块长大的小伙伴是突然间怎么了,只是察觉到他情绪似乎不对,便也由他抱着自己。
“唐今。”
他一遍遍地低喃这个名字,唐今虽不明所以,但也还是耐着性子一遍遍地应。
只是她应得平常,应得坦荡,应得什么都不明白。
应到最后,少年人的热烈便在这样的平常与坦荡之中被一点点浇灭,冲动被压下,冷静下来的大脑让他再次选择了沉默。
比起什么都不明白,他更怕,唐今什么都明白。
……
最后,薛忱也没有再喊她的名字了。
他只问她一个问题。
少年仍将脑袋伏在唐今的肩膀上,但声音却比刚刚要沙哑了许多,“唐今……你如今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