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正要动手,来安从前面赶来,附在魏泽耳边:“陆公子遣人来,要秦落普,他说,他欠您一个人情。”
魏泽不喜手上留活口,只要他盯上的人,必杀之,但一想到他和陆远的交易,如若有一天,他败了,还需要他帮他完成一件事。
“带他走。”
秦落普此时已被打晕,塞在一辆马车中,从角门驶出了魏宅。
而另一人端着和秦落普一模一样的脸,出了魏家大门。
……
侍画服侍禾草睡下,打下半边床帐,只留了一盏灯,她守着坐了一会儿,脑中忽然闪现那个雷电雨夜看到的一幕。
酒劲上头,禾草躺在床上醉得人事不知,大爷坐在床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床上之人,就在大爷起身之时,禾草却勾住了他的手,嘴里含糊着什么,本要离去的大爷,折过身,又坐回了床头,坐了好久,直到天色渐晓,才离开。
侍画叹下一口气,不敢再想,随手拨了拨灯芯。
这时门被打开,那人出现在门外。
“出去守着。”魏泽说道。
侍画犹豫了一会儿,魏泽一个眼风过来,她浑身一颤,低了头退出门外,却并未将门关严实,留下一道缝隙,她虽惧怕主子爷,但也担心禾草安危。
魏泽就那样坐在榻边,静静看着禾草,眼底的情绪和屋中的幽暗融在一起,分辨不清。
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眼皮,然后从她薄柔的眼皮上依依离开,魏泽起身,走出房门,侧目看向侍画:“照顾好她。”
“是。”侍画应道。
在魏泽离开后,侍画重新掩上门,然而,在门关严的那一刻,床榻上的人轻轻颤了颤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