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推门而入,一阵浓稠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昏黄的光线中,魏泽赤坦着上身,坐在床沿,唇色浅淡,身上缠绕着浸血的绷带。
旁边桌上摆了许多瓶瓶罐罐。
她两步并作一步,走到魏泽面前,焦急得不行。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请大夫了吗?”
难道说,他一直顶着伤坚持到现在?先去皇宫,回来后又陪周氏用饭,饮茶闲聊。
来安回道:“军医早看了过,还开了涂抹的药,但姨娘您是知道的,咱家爷不喝汤药。”
禾草心里来了气,这人太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
“我又不是大夫,他不喝药,叫我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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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就要走,魏泽探手将她拉住,因为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
来安笑着不言语,退下了,一时房间只剩下他二人。
“我在外面时时刻刻心里惦念的都是你,好不容易回来,你在恼什么?”魏泽揉了揉她的手心。
禾草叹了口气:“让我看看你的伤。”
“怪吓人的,看它做甚。”魏泽担心吓到她。
“都渗血了,我替你把伤口清了,上些药,再喝些汤药,内服外用,伤势好得快。”
魏泽仍抓住她的手不放,禾草狠拍了他一下,他才笑着放开。
她拆开魏泽身上的纱布,纱布已完全被血浸染成了红色,男人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遍布,深浅不一,有一处伤口从肩头一直斜穿到腰侧。
女人在背后红了眼,鼻塞声重:“哥儿,大夫怎么交代的,药粉怎么涂抹?”
“大的伤口用药粉,小的伤口涂抹膏子,都一样,你随便怎么弄。”
她把灯拿过来,将窗半打起,让屋内透风,先净过手,再将毛巾用净水打湿,把伤口清洗一遍,如此往复,一盆清水瞬间成了血水。
直到洗净他身上的血污,再按他说的,将药粉倒在大的伤口上,又拿起一个小瓷瓶,剜出膏药慢慢涂抹在细小的伤口上。
女人微凉的指尖从魏泽的皮肤上划过,慢慢画圈研展,男人背后紧实的肌肉微微颤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