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在二王子面前但说无妨,不必隐瞒。”魏泽说道。
禾草点头:“确实有些问题,我细细看了那处破损,倒不像是被划破的,像是……像是被人为刻意戳破的。”
这话,她之前没说,一是并不太确定,二是,这种事情说出来容易挑起事端。
她就是再笨,也知道大王子和二王子不睦,而二王子的生母,就是那位宠妾生前和大王子的生母也一定势如水火。
所以,看破不说破。
然而,二王子接下来说出一番的话,着实让她没有料到。
“那处破损并不是意外所致,确实是人为,但戳破它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父亲,乌塔王。”
“这……是为何?”禾草不理解,她从那幅绣画精致的装裱可看出,乌塔王非常爱惜此画。
“因为恨。”
……
乌塔南边,北楚边境的一个小村落。虽地处交界,这个村落却难得的平和宁静。
这日,一男子背着竹筐从集市往回赶路,男人叫炎青,生得体格高大,面目周正,皮肤黝黑,忽然见前方的小路上有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人。
男人衣衫残破,身上受了伤,昏迷不醒。
炎青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便将他扶起,往自家走去。
这是一方简洁干净的小院子,院中种了花草,房体是用黄泥和石砖混砌的,院墙不算高,一个高大点的男子踮踮脚,视线就能越过院墙。
男人将院门推开,听到灶房的响动,和烟囱升起的细烟,眼神变得柔和。
炎青将背伏的男人放到屋内的床榻上,走到灶房前,一个靛蓝粗布的柔和身影正在灶台上忙活。
那身影似是有所察觉,回过头,在看到男人后,眼睛一亮:“阿哥,快来拿碗筷,饭菜马上就好。”
男人走到女人身边,从后抱住她的腰,埋在女人的颈间,温存一番:“你去休息,我来。”
女人是男人的妻子,叫晚娘。她笑着从灶房拿着碗筷,去了厅房。
前脚才出去,后脚女人就折返:“阿哥,咱屋里怎么有个人?”
炎青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