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相怒道:“谁剥了谁的皮还不一定呢,猖狂什么?我问你,云霄宗弟子燕阳究竟何在?”
元破山听到桑无相的问话,方才明白适才被自己放走的那个少年叫燕阳。如果桑无相平心静气地发问,元破山说不定会告诉他,可而今桑无相却是一副咄咄逼人、怒目金刚的样子,元破山哪里还会跟桑无相好好说话?
作为镇元山山主,又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他元破山走到哪里遇到的都是笑脸,从来无人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更别说直呼其名、咄咄逼问了。
面对桑无相的盛气凌人,元破山更是火冒三丈:“你算哪根葱,从屎尿旮旯里钻出来撒野?你说的那小子,早就被本座杀了,你能拿本座怎么样!”
桑无相一听这话,立即气运周身,露出狰狞之色,愤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血债血偿吧!”说话之间,催动一身刚猛之力袭向元破山。
元破山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不是他反应迟钝,而是这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云霄宗宗主蛰罗雀这等圣元三层境武者在他面前都轻易败下阵来,眼前的这个大汉无论在云霄宗担任什么角色,武功肯定比蛰罗雀差得远,怎么会有胆量对他出手?除非嫌自己命长,活得不耐烦了!
因为此故,桑无相一招袭来的时候,元破山来不及施展正经招数,只是随手一拨,想卸却桑无相的攻击之力,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那桑无相的攻击力道,与蛰罗雀相比竟然毫不逊色,而且所施展的招数有些怪异,与寻常武林人士的攻击招数大不相同。
以随意的招数抵挡这样的全力一击,元破山自然吃了大亏,整个上半身都有些酸痛,着力之处痛苦尤甚。元破山再也不敢怠慢,开始施展压箱底的神通与桑无相周旋,转瞬间拳脚碰撞之声四起,二人身上渐渐有血肉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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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破山与桑无相周旋了小半个时辰,眼看占不到便宜,又见洞内空间逼仄,自己的御空优势难以施展,便想闯到洞外再战。
桑无相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每当元破山打算破洞而出的时候,都奋力加以拦截。
元破山不由恼羞成怒,拼劲全力与桑无相厮杀起来。约摸一个时辰过后,二人都是衣衫破烂、鲜血淋漓,形象狼狈不堪。
燕阳在二人刚开始拼杀的时候便清醒了过来,仔细观察着拼斗中的桑无相和元破山,不禁纳罕桑无相为何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自从清醒之后,他这个原本没有任何武功根基的普通人,似乎对武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仅仔细观看桑无相和元破山的武功招式,而且对每个招式都加以认真参悟,在参悟的同时,他自身的筋脉也顾自蠢蠢欲动,似乎想与那些奇妙的招式相互呼应。
正自兴致勃勃地看着,却见对战的两人倏然分出了胜负。桑无相一招不慎,被元破山击打在腰胁处,当即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硬生生地撞击在身后的石壁上。元破山正想上前结果他性命,突然发现蛰罗雀猛地站起身来——却是燕阳担心桑无相的性命,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元破山面对两个敌人,心思急转。
他之所以敢于孤身一人来云霄宗寻仇,乃是因为料定这云霄宗除了蛰罗雀堪堪能够作为对手之外,其他人武功修为低下,不堪一击,因此不必兴师动众。他这么做,可谓对云霄宗鄙视到了极点,连对对手起码的尊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