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王庆文忽然笑了,三姑可是个势利眼,但那天跟麦溪溪同床共枕和衣而睡一夜之后,王庆文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他甚至真的把麦溪溪的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除了这个三姑。
实在是,三姑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太差了。
三姑家在杨浦区有一个独栋别墅,虽然看上去很破旧,像是老小区一样,可是要知道这可是市中心,处在沪上鄙视链的顶端。杨浦区人可以看不起任何区县的人,反之,任何人都不能鄙视杨浦人。
王庆文拎着极品黄山毛峰来到三姑家后,立即受到了三姑的热情款待,连三姑的小女儿褚湘绫也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好奇地看着王庆文。
褚湘绫甜甜地说:“庆文哥哥你好。”说完之后,还打了个哈欠,逗得王庆文哈哈大笑,说:“你好,玎珰。”玎珰是褚湘绫的小名,小姑娘今天白天玩得太兴奋了,以至于到现在还睡不着觉,不过被三姑麦芳芳给赶回卧室强行睡觉了。
“来,坐。”三姑父褚文杰,笑着说,他表面上是复交大学国际金融学院副院长,年仅40岁,甚至比三姑麦芳芳还小三岁,但实际上他还是市政府金融顾问,政府智囊团成员,徽商财团扶持的官员。
褚文杰戴着一个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面对王庆文的时候甚至不怎么主动说话,却始终带着真诚的微笑。
但这种微笑让王庆文有点害怕,麦芳芳充当其中的润滑剂,连忙将王庆文引入客厅,客厅的面积也不大,虽然是独栋别墅,可居住面积似乎没有超过几百平。三姑将房子选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这栋别墅多么大,而是因为它距离政府比较近。
三姑知道,三姑父迟早会从大学里走出来进入官场,这里到市政府只有20分钟车程。
“三姑,三姑父,这么晚了来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王庆文奉上了茶叶后坐在沙发上,对二人微微一笑。
三姑笑着说:“你这孩子,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对了,庆文是第一次见到三姑父吧,没事以后我们多走动走动,国庆的时候溪溪会来沪上玩几天,你也会来吧?”
“我还没有计划国庆怎么过呢。”王庆文微微一笑,随后望向褚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