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点点头,示意她晓得了,又埋头吃豆腐脑,可真好吃呀。
说要磨斧头的喻霄见小徒弟自觉走开,又拎着斧头回来李竹面前,把糖罐的盖子打开,“来一勺?”
李竹摇头啧啧调侃,“啧,喻大公子真是花钱不眨眼啊。这一罐子糖,得多少铜板。”
喻霄但笑不语,给她舀了些糖在豆腐脑里,趁着兄妹俩没往这儿看,摸摸李竹盘起的小髻,温声道,“慢慢吃,市集还没这么早开,不急。”
说完果真回去继续磨李竹的小斧头。
用过早饭,春来跟着李竹他们往市集去出摊,秋满却去找房东孙娘子。
既然打算走,这院子就得退租。
虽然他们这两日还得在这儿再住着,但提早同房东讲一句,人家也好早做找租客的准备。
孙娘子不过三十许,生的丰腴,笑起来两脸的涡旋格外明显,春来就是同她砍的价租下了屋子。
听到秋满的来意,她并没如何不高兴,只疑惑,“退租?你们才住了几月,就要走了吗?”
这兄妹俩无依无靠的,能往哪儿去?唉,也是可怜。
秋满谨记妹妹的嘱咐,此时说起胡话也不再脸红,“遇上了失散的姐姐,她如今在别处安了家落了户,我们往后同她一块儿生活。”
孙娘子心安了些,“与亲人团聚,那倒是好事,那你们何时走?我算着日子去找牙行挂租。”
秋满冲孙娘子躬身拱手作礼,“两日后。”
孙娘子把小少年扶起来,语气亲近些,“好端端做这大礼作何,我也不是可怜你们才租的屋子,那屋子本就不吉利,碰巧与你们合适罢了。”
秋满明了,也晓得房东平日照顾了他们,才做礼道谢一番。
若不是孙娘子打过招呼,邻里想必不会这么和善,这一片可都是孙娘子的祖宅,只是隔断了拆开来出租的。
“好了好了,春来还在出摊是吧?你快去吧,她一个小姑娘的,你可得看牢了她,外头比咱们镇子乱的地方多哩。”孙娘子摆手送客,还是多嘱咐了一句。
秋满郑重的点头应是,转身出门往集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