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霄:“素的好,冬日吃多了肉也难受。”
李竹:“也就是过年,真到了平日里,这么吃我可舍不得。”
秋满赞同的点头,春来眼疾手快夹走最后一片小青菜,诶呀还是新鲜菜好吃。
冬来菜园寒冷,菜不是冻坏就是在积雪下捂烂,想吃口新鲜蔬食,就只能把菜园里的白萝卜扒出来。
可萝卜长的太久,也不如最初鲜嫩,吃起来老了不少,牙缝总能塞上几根萝卜须,最后只能全送到后院给圈养的鸡鹅、兔子吃。
长耳也挑嘴,吃了一个冬的红薯,哪瞧得上老掉牙的萝卜,咬一口就吐出嘴,然后被李竹举着萝卜敲了三下骡脑袋。
家里几人吃肉吃的嘴上长燎泡,如厕都不大顺畅。
李竹就寻了几块砖,在东屋砌个方方正正如花盆的地方,把发好的菜苗栽进去,挪了个小火炉在一旁,连着烤了几日。
东屋暖和,菜还真就长起来了,一点不受外头风雪的侵扰。
就这么的,才得了今日桌上这一小盘青菜。
喻霄咽下先前夹进碗里的一颗青菜,“富贵人家就爱用这法子,用什么琉璃、暖房做冬日的菜园子,外头一棵菜都难买,他们坐在家就能吃上新鲜、反季的菜。”
只是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就略过不提了。
李竹看他一眼,“其实这法子跟育苗也差不多,地里的秧苗、菜农卖的菜种,都是用着差不多的法子做出来的,真老老实实抛种等发芽,猴年马月才能有收成。”
喻霄:“是不是也快育苗了?”
他想再下地试试。
李竹这身子本就要少碰冷水、少做活,将养着才能强壮。
没道理一到耕种季,他就缩在灶房里做饭,让李竹下地弯腰佝偻着种粮食。
他一个大男人,就不信真种不活庄稼。
李竹听完男人的豪言壮语,毫不犹豫地把做饭的活计安排到兄妹俩身上。
李竹:“你俩在家做饭,我带你们师傅和长耳上山犁地。”
等开春,就得播种,此时上山犁地,也能把虫子冻死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