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维希克的声音几乎是被生生截断的,在梅思南带着一点微笑的感叹中,他觉得自己的沉默中似乎带着飞溅的血肉。
“……什么你的笔,这,这是简……简送给我的……礼物。”
梅思南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困惑:“你是说,这支笔之前一直在简那里吗?”
“少废话,”科维希克恼羞成怒,两颊涨得通红,“你凭什么说这支笔是你的?”
梅思南笑了笑,将笔接过,他轻轻按下了笔端的一个按钮,这支已经有些老旧的签字笔突然唱起了童谣。
“这是教会给的礼物。”梅思南道,“是以前我在十四区的时候用的……可能简不小心拿错了吧。”
科维希克怒不可遏地把笔重新躲了回来,当着梅思南的面把它踩了个稀巴烂。
整个过程梅思南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愕然地望着眼前突然崩坏的男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附近已经有人觉察到了这边的变化,谈话的声音在降低,人们或多或少地将视线投了过来。科维希克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继续发作,但他已经无法再忍受这个夜晚。
他随意将手里的餐碟丢在了手边的桌子上,慌不择路地往后退了两步,最后飞快地跑向出口,像是一只落败的狗逃离争斗的中心。
“科维希克先生……”
梅思南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目光追着科维希克,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啊呀。
好像做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
“所以你到底捐了多少?”
露台的沙发区,赫斯塔坐在索菲的身旁,斯黛拉坐在女孩的另一侧,三人看起来非常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