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小姐假装成熟地红着脸蹲下,麻利复原包袱巾包裹的木雕,确认检察官的判断没错,这就是打伤天马先生的凶器,也确实没有指纹残留。中原中也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嘱咐好哄的刑警收纳证物,宝月刑警听令行事,嘴里不停嘀咕木雕分量可沉,用料真扎实。
老警察见检察官不说话,主动试探:“用这种木雕伤人,还是打头,一定很危险吧?”
“当然啊,一不留神就会死人呢!”宝月刑警随口回答。
医生眼睛一亮:“我就说是女仆配合天魔市长设下的苦肉计!除了她,谁会打市长的头?!”
拜托,苦肉计也没说要让一个没学过医术、格斗术的小姑娘操起木雕往亲爹脑门上砸啊?小学生都知道人头是多么要紧的部位,不忍心砸轻了大伙一看就有问题怎么办?没收住力砸重了直接要命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女仆为熟悉那个打人的度,还要天天拿木雕在家里练砸脑壳?
老警察耐心解释基本排除天马小姐的理由,医生老实听讲,魏尔伦对这个不感兴趣,只专注弟弟的动向,以及走廊拐角处传来的隐约骚动。
村长祖屋隔音效果良好,中原中也走到屏风后面的墙前,打量上面满满当当开过刃的真刀真枪,中间有一个空格,据梦见辨认属于凶器长枪。
为什么要在会客室摆真家伙啊简直离谱,检察官表情丝毫不显发自内心的崩溃,抱起手臂慢悠悠地说:“你似乎认为砸伤市长的是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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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长枪造成的是致命伤!”医生恼怒否决,随即发现老伙计眼底对年轻小伙的欣赏,愣了一下深刻反省,还真找出错处,连忙摆手纠正,“致命伤,但也有可能撑住最后一口气做点什么。”
宝月刑警手扶护目镜微笑肯定:“地上的血迹证明,被害者遇刺后曾经移动过。”
“我明白了!麻醉剂的量不足以彻底屏蔽痛觉,村长一定是吃痛惊醒,看到天魔市长攻击自己,本能拿起茶几上的木雕反击。没想到天魔以为村长断气就自顾自吸入麻醉药试图伪装现场,完全没有防备,被击中头部当场晕厥没能按照计划逃离现场!”
医生受到肯定,滔滔不绝展开推理。亏他一把年纪还这么有活力,分析到最后居然感动哭了:“村长,你拼死将凶手留在九尾之屋的努力没有白费呜呜呜……”
老警察补充:“村长是非常厉害的摔跤手,突然爆发的力量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们谁都不清楚。”
他唯恐村外人不信,领检察官与刑警去窗边的展示柜看那些奖杯金腰带。九尾村近些年为数不多的荣誉几乎全是村长摔跤赢回来的,日期最近的一个铜牌来自去年年底天马市的新春挑战赛。九尾银次五十岁了,铜牌已经相当了不起,不过还是比不上旁边那个熠熠生辉的崭新金奖瞩目。
奖杯上书“天马市摔跤比赛.妖怪之部.优胜.GREAT九尾”,下面有个小牌子注明“赠予村长”。
“妖怪之部……选手都是妖怪吗?”
中原中也终究压不住吐槽的本性,天马叔你到底研究了多少营销的理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