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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齐烨冲着角落打瞌睡的周宝说道:“在黑名单上给梁伯凤的名字加上,排厉良玉后面。”
“是。”
周宝犹豫了一下,随即拿出小本子,歪歪扭扭的写着,!
“如果真的和鹰道人有关的话,当年厉良玉并不允许私掠船靠近海岸线,见到就打,但是下面的军伍过的很苦,反而百姓对厉良玉杀伐果断极为赞扬,大约九年前,鹰道人的出现改变了这种情况,劝说厉良玉容忍私掠船通过海商给舟师各营好处,从而靠近海岸线对百姓烧杀掠夺,军伍们过的不苦了,百姓更加水深火热了。”
“若真与那杂毛老道有关,是这个意思。”
“这鹰道人到底怎么回事?”
齐烨揉着眉心,两世为人,和尚他见的很多,道士倒是没见过几个,不过倒是有些了解。
修道的道家子弟鲜少入世,即便入世,也不问世,这个“问世”就如同龚信似的,进入世俗之中,世俗又与他没太大关系,只是游历,只是看,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鲜少掺和权利争夺、战阵杀伐之类的事情。
梁伯凤倒好,非但入世,还从了贼,给国之大贼出谋划策,甚至可能还占据很大的主导地位。
“吴大人。”旺仔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朝廷册封厉良玉为国公,舟师军伍和百姓们如何想。”
“舟师营中自然击掌相庆,至于百姓…”
吴尚峰苦笑道:“不少百姓是知晓厉良玉这大帅徒有其名,私掠船来东海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烧杀掠夺正是因厉良玉这大帅尸位素餐,听闻了厉良玉获封国公后,习以为常,觉着东海三道发生了什么瞠目结舌之事也不算稀奇了。”
旺仔皱了皱眉:“许多百姓知晓厉良玉是贼,是大贼,听闻朝廷封他为国公,竟不骂?”
“有何可骂的,为何要骂,见的多了,就懒得骂了。”
齐烨耸了耸肩,他倒是能理解,很正常,这种情况太正常了,全国朝的老百姓都知道某个人,某个家族是卖国贼,三代卖国贼,结果人家就是吃香喝辣过日子,该压榨老百姓继续压榨老百姓,日子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太正常了,百姓早就麻木了,麻木麻木着就习以为常了。
还是那句话,世道就是如此,莫名其妙的事发生的多了,大家就习以为常了,习以为常了,就麻木了,麻木之后,莫名其妙的事就愈发的多了,血性就是这么熬没的,正义和公道也是如此。
“正好你回来了,夅城被我砍死好多官员,你先代一下夅城操劳一番。”
说完后,齐烨对周宝叫道:“取个空白圣旨,盖上玉玺的,封一下老吴夅城知府的官职。”
周宝张了张嘴,没敢开口。
他是真心想问问,齐烨从哪听说的自己会写字?
怕挨骂的周宝下意识看了眼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吴尚峰,只能闹心扒拉的去取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