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元嘉尸身被烧毁前两日,李泰告假回広南省亲,告假四十日。”
“这不算证据。”
“兵部尚书身死,知情者无不人心惶惶,包括本官,谁不怕被人猜忌误会,可这通判李泰却偏偏告假,莫说他家中至亲尚在,便是双亲故去,为遭人怀疑猜忌反而不敢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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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齐烨点了点头,说得通,死了个兵部尚书,大家坚守岗位自证清白都来不及,李泰却偏偏告假,反而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
“第二个问题,如今当事人只剩下两个家妓,被你关押地牢,守备却依旧松懈,为什么?”
说完后,齐烨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尤烈,一丝一毫的表情变换都不放过。
“殿下孟浪了。”
尤烈苦笑了一声:“何人说家妓二女被关押在了地牢。”
“这是什么意思?”
“本官的意思是说,幕后之人敢毁尸灭迹,自然敢杀人灭口,既敢杀人灭口,案犯为何还要关押地牢。”
齐烨神情大变:“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女子并不在地牢之内?”
“不错,在城北民居,地牢之中并无案犯,所谓案犯,不过是本官亲信之人假扮,若是贼人欲杀人灭口,便可将其捉拿,因此,本官才说殿下孟浪,若殿下不来,说不定就会将贼人引来捉拿。”
齐烨深吸了一口,随即哈哈大笑,翻身下马,使劲拍了拍尤烈的肩膀。
“看吧看吧,本世子就说了,尤大人乃是大康栋梁之才,怎会与此案有关呢,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唬到你了,逗你玩呢,嘿嘿。”
尤烈哭笑不得,就这么被齐烨搂着进了衙署。
剑拔弩张的气氛,猛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哈哈大笑的齐烨迈进衙署的那一瞬间,低声开了口。
“莫要骗我,若不然,你,你全家,都会死,死的很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