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栖在燕城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姑姑杨涤的事无人知晓,毕竟在外人看来,长辈提携晚辈,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谁能想得到,这位暴君这么做的目的,实际上是惦记着弄死自己的亲姑姑呢?
别人不知道,远在蒙沫防线钓鱼的桑乔就更不知道了,他最近白天一直忙着训练救援团的新兵,晚上则在暗处观察跟踪李锐的人群都有哪些。
为了应付述职报告,桑乔还特意给新兵们定制了一套独有的训练方式:
早上先环绕校场跑个十圈,然后跟着李锐学战地急救知识。
午休结束后两个人为一组,抬着担架在他申请下来的特殊场地里进行障碍跑训练,障碍中不仅有过膝厚的雪地、沼泽泥地和山坡,还有桑乔这个踏霄境亲自飘在空中往他们脑壳上投掷雪球。
整个障碍跑训练的长度大概一公里左右,期间如果有人被桑乔的雪球砸中,那么和他一起抬担架的人也要和他一起受罚,打中一次跑三公里,两次就是六公里,以此类推下去,直到他们能顺利躲避桑乔的雪球攻击为止。
而这还不算完,每个小组的担架上都会放二十个半斤重的沙袋,跑步时掉下来一个罚跑就加三公里,两个就加六公里,期间桑乔还会计时,并且将时间严格控制在抢救的黄金时间范围内。
如果到了终点或者计时结束,沙袋也不剩几个了,那就少一个就做一百个深蹲,少两个便做三百个俯卧撑,少三个做五百个深蹲加五百个俯卧撑,以此类推。
因此,被招募进救援团的新兵都苦不堪言,从燕城带来的老兵们训练则比这个还要严苛三分,其中也有人受不了,偷偷上报给蒙沫防线的司令官,可司令官找桑乔谈话时,桑乔给的理由很充分:
“今天让他们多吃一分苦,明天他们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几率就会大百分之一,能够挽救回的伤患就会多一个,将军,我们救援团的治愈系武者本就稀缺,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救人而死在战场上。”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
“也不希望我们城防军失去任何一个本能挽救回来的士兵。”
司令官看他说得一本正经,也打消了这小子是不是在借机折腾人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