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收拾好时已经是酉时,正是出门的好时候,脚程快一点话,便能走到最近的镇子上,刚好补给一些布匹,油盐酱醋等物。
慢一些的话,也没有关系,可以在镇子外面过个夜,第二天早上买了东西再继续走就行了。
赶路是沉闷,且辛苦的,特别是让一群七八岁的小孩走路,那便更难了。半个时辰也就只能走二三里。
时嘉早有预料,耐心也足,看着一个个小萝卜头,埋头苦走,忍不住笑道,“聊聊天吧,这样走路太无聊了。”
“姐姐,走路说话会很浪费力气的。”有过逃亡经验的郑拓和刘问行、刘问章兄弟表示拒绝。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逃亡,哪里用那么紧张?”时嘉两手拉着木车,目视远方。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变得红彤彤的,却没有那么灼热。地面上的余温反而比太阳光更热些。
此时的她那么温柔的挂在天边,注视着大地。
时嘉心想,她要是诗人的话,一定写下一首诗,不,一首哪里够?母亲般的太阳,以及这群孩子们,怎么也得五六首,才能将心中的情感宣发出来吧。
“可是我们不是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刘河镇吗?”刘问行皱着小眉头。
“以你们的教程,就是走断腿也赶不到。”时嘉说了一句,“我自己走的话倒是很轻松。”
“唉,别多想啊,来唱首歌吧,大妞,你不是说跟着村里的奶奶们学了不少歌吗?唱一首听听。”
“好!”张大妞是最听时嘉话的。让做什么做什么。
她唱的是一首山歌,歌唱的是农民劳作时的点点滴滴,谈不上什么艺术感,但十分有乡土气息。
“嗯,不错。”
“一斤,会唱歌吗?”
“不会,不过我会报菜名。”郑拓摇头,报菜是他们郑家人的拿手绝活,他爹说,他们祖上,所有的菜都会做,但现在,他们只只会做十道菜了。
小时候听到这个故事时,他还说,那他长大了要把菜都做出来。
“报菜名?那可是个非常精彩的节目。来,快说给大家听听。”
“这不好吧~”郑拓有些害羞,最后还是在时嘉的鼓励下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