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山岗上接应的山匪下意识追问了一句:“真没事儿了?”
“当然,那些傻子还想着要在朝阳岗外二十里再转去山道儿上潜伏呢,五六百号的人马直奔着朝阳岗去了,压根儿就没回头看咱们青羊岗一眼。”
……
青羊岗外,以齐云疏为首的一队十余骑人马亲眼看着远处农户打扮的汉子在前头城防营的人马消失之后,从官道上钻进了小路直奔青羊岗的方向而去。
齐云疏身旁的一名亲卫当即瞪眼道:“是探子!不好,朝阳岗是障眼法,真正的山匪和粮税只怕是在这青羊岗上……!”
“统领,那个城防营带队的家伙上当了!”
说话间,齐云疏身边的亲卫就想要追着那山匪往青羊岗的山上探去,但还没等他动身,就被齐云疏一声喝住——
“都忘了吗?陛下亲口所言——不论我们察觉到了什么变动,只管跟着城防营身后行动,不得有其他异动!”
那亲卫看着已经在山道儿上消失的山匪探子,焦急道:“统领,陛下是让我们在城防营的人剿灭劫匪窝点之后将匪首缉拿归案——但那城防营的人分明找错了方向!”
齐云疏双目一沉,看着远方已经消失的城防营人马,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都给我走!不得异动惊动贼匪!”
说话间,他一扬马鞭,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开始更快的向前追去。
跟在齐云疏身后的这些天子亲卫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也都咬着牙策马扬鞭——不多时,这队人马也齐齐消失在了靠近宿城青羊岗外的山道上。
片刻之后,待青羊岗上的劫匪收到探子消息又往官道上看过之后,果然见青羊岗外的山道上一片平静。
前来查探的小头目当即转身返回青羊岗上:“头儿,那些家伙走了,五里之内都已经不见人烟。”
青羊岗的山匪窝点内,劫匪头目闻声点了点头:“走,通知码头,运货去。”
小头目追问了句:“不再等等?”
劫匪头目大手一挥:“不等了,早点把这些货送走,咱们早些松快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