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更明白了为何皇上对她如此了,原来是责怪她协理六宫不力才导致华妃染病。其实明面上这也怪不得眉庄,因为没人能提前预知疫情,但皇上也只能如此这样暗暗地责备她了,只能把账算到她头上,因为她与华妃不睦是满宫皆知的事情。至于为何没责备敬嫔,必是觉得敬嫔从不惹事罢了。
如果皇上知道眉庄在华妃染病这件事情上暗地里都做些什么,估计都会杀了眉庄的。眉庄想到这,不禁暗自发笑。
就这样,新年过去了,春天的脚步也渐渐近了。
这段时间,皇上对华妃是极尽宠爱,宫中任何一个嫔妃都能与之比拟。华妃日常出行都是辇轿,而且可以不去皇后宫中请安,皇上每隔一天必然会去翊坤宫或探望或留宿,华妃的脸色也渐渐有了红晕,身体比大病初愈那时好了许多。
华妃好了,宫中其他嫔妃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陵容,华妃那时忌恨陵容比她早得以解禁,才写信让年羹荛专寻安比槐的错处,哪知却成就了陵容侍寝这件事情。华妃知道宫中人人都笑她是皇上与陵容的煤人,气得她砸了许多精美的瓷器。颂芝好说歹说才让华妃暂时养病,日后再算账不迟。
至于甄嬛和陵容,那都一直是情敌,自不必说。
一日,皇上在翊坤宫中用过晚膳后陪华妃坐着聊天,华妃撒娇弄痴道:“皇上,臣妾真是憋闷坏了,整日很少出宫不少,今年过年时的各种宴会和歌舞都未参加,真真是可惜。”
皇上见华妃的脸色虽有那么一抹红晕但还是略显苍白,但也更是增加了几分病若西施的风流体态;长眉依然入鬓,吊梢的凤眼更显得楚楚动人。皇上不由得心疼地握着她的玉手摩挲着,低声安慰道:“想参加宴会和看歌舞还不简单,改日朕命皇后举办一次,这也快到开春了,可以换下厚厚的衣服了,歌舞会更加好看的。”
华妃摇了摇头,不依不饶地道:“皇上,臣妾现在就想看。”
“现在?就算现在召集舞娘伶人们,那还得命人收拾大殿呢,时候不早了,明早朕还要早朝呢,来不及了。”
华妃眉眼含笑道:“皇上不用那么麻烦,诏安常在来翊坤宫高歌一曲就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