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梳洗穿戴好,夜丞声音干涩的抚摸了一下她额头的两片叶子说道:“这里多了一片叶子。”
言惜摸了摸额头,迟疑的问道:“这是我跟战骁......就会多一片叶子吗?”
“不清楚,不过差不多吧!空间也变大了很多,之前只有一条小沟渠的泉水,现在成了小溪。我们刚进来时,脚下的这一株还只是开花阶段的草药,现在结了种子。土地应该也变的更肥沃,让植物生长时间加快了。”这就是雌性跟雄性兽人结侣所能得到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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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惜看了看空间里的变化。
想了想,抱紧了夜丞,在他怀里蹭了蹭。
“你会怪我吗?”两人从发生战骁的事后,都没聊过一句关于战骁的话题。
但有些东西,不是不谈,问题就不存在。
言惜抬头看他,见他也是面有挣扎。
她道:“我当时看到他那个样子,没忍心离开,放他在那里煎熬。
我当时想到了大雨季的时候,丘泽受伤,他饿的皮包骨头,饿的脑袋发晕,都在给我找食物。
我其实当时有你给我挖的果子树,根本不会饿到,但他不知道,他还是那么尽心尽力去帮我做了。
我说我没办法跟一个不熟的雄性兽人发生那种事,他说没关系,但答应你照顾我的事,他会做到。
丘泽饿的时候,我塞他果子他会吃几个。
但他饿的发晕的时候,我塞他果子吃,他说,他不能吃不是他伴侣塞的食物。
我想着......我好想一直在受你,受他们的照顾,却没给过他们一点好处,我觉得当时我要是走了,心里会不安一辈子。
我现在说这么多,好像也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
但我要是辜负他们,心里会不好受,但要是接受他们,又辜负了你。
你会怪我吗?”言惜说完,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怎么把自己的生活过的这么一团乱。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夜丞低头,心疼的把她的眼泪一点点吻掉,他理解她的痛苦。
她也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
他们俩都没错。
战骁也没错。
只怪这个世道,只怪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一个兽保护她。
她已经给了他很多很多,是其他雄性兽人都没有的那么多。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妥协的说道:“做你认为对的就行,我不怪你。”
实力不够,怪谁都没用。
她已经做的很好了,给了他这么久的时间独享她。
他该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