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若她们众志成城，女学迟早有一天会重开。

而女性地位的提升，也不是以她一人之力能做到的，她只能走在前面充当一个探路者的角色而已。

道路是她开的，这条路以后好不好走，还得看后来之人。

宋婉仪明白，如今能入朝为官已经是沈怀谦作出的最大让步，女学这个以圣上之名钦赐的学堂只能停办。

但女子读书明事理一事，不会就此罢休，否则她即使站在朝堂之上，也是孤立无援。

她今后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与渣渣龙划清界限。

往后，他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她是他手底下的一颗砖，哪里需要搬哪里。

当情人，她的觉悟不够高。

但当下属，她的觉悟绝对高到你想象不到。

......

......

“她应该很高兴吧？”沈怀谦含笑看向传旨回来常德全。

但常德全却觉得这笑容，透着苦涩，“宋大人很高兴。”

“那便好。”沈怀谦收回了目光，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佛经。

常德全仿佛回到了在太和山上，那时皇上也是手里拿着一本佛经，门外蹦蹦跳跳的小寡妇前来求见。

若是能回到那一日，他定会自作主张，拦下那小寡妇。

“下去吧。”半晌后，沈怀谦才淡淡道。

“是。”常德全躬着身子退了下去，眉眼间全是担忧。

无情最是帝王家，可他伺候的父子俩，都是情根深种......

“明天见了，宋大人。”沈怀谦合上手中的佛经，嘴角蔓延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

看似放手，但实则，他已经开始做攻城前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