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微微一怔,继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确实是好茶。”
说完,又抱怨一声,“林主系,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是一下不想掺和,就想踏踏实实研究技术,您给指条明路。”
林致远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李工,您可就高看我喽。郝厂长监管工程部,无可厚非,我可不好多说什么。”
眼见林致远不接话茬,李潇也不再藏着掖着,说话相当直白。
“林主系,后勤李主任,基本和您共进退,楚书记跟您是亲戚。明面上,您是枢纽,实际上,您才是轧钢厂最关键的人物。”
林致远脸色微变,连忙坐起身,“李工,慎言。”
小主,
李潇摇了摇头,“我不想要话语权,我只想研究技术。林主系,帮帮忙。”
语气诚恳,林致远也有一丝动容,却没有失去理智。
这个江湖,仅凭几句话,不足以左右别人。
更何况,李潇的诉求,可是脱离郝正益掌控,这可不简单,容不得林致远马虎。
“李工,兹事体大,您容我想想。”
李潇点了点头,端起茶缸,又喝了一口,“以后我常来喝茶。”
“成啊,只要您来,茶管够。”
又聊了几句与高校的合作,李潇告辞。
坐在办公桌前,林致远也没心思继续看报纸,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越想越乱,直到下班,李潇投诚是真是假,仍旧没想通。
去求,不想啦。
家里有一位大佬,与其在这钻牛角尖,还不如回去问问二婶。
想及于此,林致远起身,关门。
寒风凛冽。
裹了裹棉大衣,林致远抱着胸,闷头赶路。
傻柱屁颠屁颠凑上前,撞了一下林致远肩膀。
“致远哥,听说要来几个老毛子,你知道么?”
林致远头也没抬,从围脖内吐出几个字,“不知道,来就来呗。”
傻柱牛眼一瞪,急道:“那可是老毛子,听说长得人高马大,一顿三斤白酒,没事骑熊干架,你就不好奇么?”
林致远笑骂道:“你特娘的听谁说的?一顿三斤酒,那还能清醒么?”
说着,又补了句,“再说了,你小时候没见过?”
傻柱一愣,“应该没有吧,我都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