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叶离开房间，到外面把情况简单地告诉众人。

这时候得到未原回来的消息的刘莫已经赶了过来。

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一致决定留意苏衅动向的同时，顺便关注前世未原的踪迹。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找到这两个家伙，尽快让世界回归正轨。

就在他们准备散去做准备工作的时候，黑且灵匆匆赶到现场，刘莫在电话里已经和他提到过未且灵的情况，因此他径直来到唐叶身前，等不及喘匀气息便急忙问：“请问……请问！未且灵他……他……

他真的死了？他都和你说过什么，能不能亲口告诉我？”

望着黑且灵悲伤的眼眸，唐叶略作回忆，尽可能地用平和的语气把未且灵最后留下的话转述给黑且灵。黑且灵听完后久久不语。

“照顾朋友……我会实现愿望，我会的。”

黑且灵失魂落魄地垂着肩膀，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当他的颈椎因长时间低垂麻木发痛时，才动作缓慢地抬起脑袋，他以为附近已经没有人在了，结果在房檐下面看到未原。

未原坐在台阶上。

像是在等他，也不太像。

他可能也是像黑且灵一样在发呆，只是在黑且灵看过来的时候也投过去自己的视线。

“……”

黑且灵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和死神大人的约定大概可以宣告作废了吧，要走吗？能走吗？如果留下来帮助死神大人回到那什么过去修正历史……既然现在他经历的毁灭全都是错误的，那历史修正后，那原本的未且灵会复活，会回来吗？

他只是错误的产物。

代替正主活下去，总显得不太有资格。

他也没有什么非活不可的欲望念头。

未原用闲聊时的声音问：“喂，黑且灵，你准备走，还是准备留下来？”

现在是夜晚，周围只有他们两人，静谧无声的空间，他的声音可以清晰传入黑且灵的耳边。黑且灵只好将游移的视线定住，心里还没想好答案，话到嘴边只能支吾不清：“这不是还要花时间考虑准备……什么该干该干什么之类的。”

呃，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啊。

“留下来暂时当我的帮手吧，你的能力很适合套取情报，这段时间搜寻苏衅的踪迹非常需要你出力。嘿，我们之前的约定也一样有效，历史被修正之后，你死去的那一半很可能也会复活。”

黑且灵敏锐地抓住字眼：“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