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故意催促道:“王爷去啊,怎么不去了?”
要教训二郎的时候那么有气势,一听是赌坊是儿媳妇赢得,立马不作声了。
老男人,偏心眼子,惯会区别对待。
“做长辈的不要随便打扰新婚小夫妻。”镇北王绷着一张脸,走回来跟王妃说:“天色不早了,本王与王妃一起回去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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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给他留脸,一道走了。
门前众人悄然退下,夜风悄然拂过庭院间,仿佛方才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秦琅算完了摆在桌案上的所有账册,在沈若锦另开一箱前,起身按住了她的手,“你还真想让我在这打一整夜的算盘?”
沈若锦用另一手抱了一叠账册塞到他怀里,“不然呢?你自己说的想怎么玩都行,莫不是要反悔?”
谁说男女共度一夜,只能是床上那点事?
是银子不香吗?
难道这天底下还能有比数银子更快活事?
“是怎么都行。”
秦琅转身把账册放到桌案上。
“但是沈若锦……”他平生少有这样无奈的时刻,又忍不住想笑,“一夜可以做的事那么多,让我在账房陪你数钱,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我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拿“暴殄天物”这词形容自己。”
沈若锦转身看向灯下之人。
不过,秦琅如此品貌,倒也当得。
她笑着问道:“你是不是累了?”
从午时回府到这会儿,她俩已经在账房待了四五个时辰,午饭晚饭都是在这用的,账册都清了好几箱笼。
秦琅算得又快又准确,一个人能顶十个人用,再让他算下去,王府的账房先生都要担心丢饭碗了。
“累。”秦琅绕过桌案走过来,伸了个懒腰,顺势就往沈若锦身上靠,“夜色已深,还请夫人换个地方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