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气方刚

锦帐春深 温流 1398 字 2个月前

她以后,大抵也不会再嫁。

要是真在婚内这一年,跟秦琅共鱼水之欢,浅尝情爱,吃亏也不一定是她。

沈若锦想到这里,放下手刀,改为摸了摸秦琅的耳根。

她在他脖子上呵气如兰,“秦琅,你耳根子好烫。”

真的很热。

也很烫。

当时洞房花烛,秦小王爷调侃的那句‘沈若锦,你脸红什么?’仿佛还在耳边。

今夜,笑着揶揄人的却变成了她。

都说秦小王爷风流成性,是京城头号情场浪子,上至公主贵女,下至花魁优伶,但凡能入他眼的,没人能从他的桃花阵里脱身。

这样一个风流浪荡的人,在亲吻的时候,还会红了耳根?

沈若锦打量着秦琅,眼神里多了积分探究。

新婚夫君如此俊美,耳根红红的,实在好玩。

她的手在秦琅脖颈上游离着,在他耳垂多捏了两下。

好玩。

真不知道那些流氓地痞当街调戏良家有什么好玩的。

与风流客过招,让浪荡者收敛,看他眸中起火,听他的呼吸一点点变粗重,明明更有意思,不是吗?

“真没想到,你调戏人也是一把好手。”

秦琅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暗,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

“这算哪门子调戏?秦小王爷亲都亲了,摸一下而已,算扯平了。”

沈若锦抽回手,转身往里走。

秦琅靠在门上,抬手抹了一把唇角,嗓音莫名地有些低哑,“你还真玩起我来了?”

玩就玩吧。

她还只点火,不负责。

沈若锦扬了扬唇,掀开珠帘入了里屋。

这才新婚第二日,屋里的喜字红纱都没拆,从桌椅到花瓶摆件都是红彤彤的,榻上放的是龙凤呈祥的锦被,边上挂的是红纱底绣百子千孙的罗帐。

龙凤喜烛早就燃尽了,今日燃的是新的红烛。

沈若锦坐在铜镜前卸去钗环,没看见秦琅进里间来,倒是听见开门声。

他又出去了。

似乎没走远,去了后面的盥室。

不多时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侍从的低劝传来,“二爷,这都马上要入冬了,怎么能用冷水沐浴?贪凉伤身啊……”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