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岁月跨度实在太大,夏昭衣知道自己猜不出是谁的,所以她干脆不去想,洒然一笑道:“幸好我师父隔三差五便冷不丁被他那群好友们背叛一下,他都有经验了,倒不用我安慰。”
“我觉得此人很凶,小妹,不得不防。”
“二哥,是他防我才是,你信不信,他此时就在咬牙切齿,一面恨着我为何出现,想要杀我,一面却跑得远远的,想着离我越远越好。”
“……”
夏昭学低笑数声,点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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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笑的次数,是夏昭学这么多年来最多的一次,他一度以为自己不会笑了,现在和妹妹畅聊,委实轻松开心。
不过,待二人骑马拐过街口后,不约而同的,他们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变回严肃凝重。
整一条长街都是严阵以待的夏家军,再往前,黑压压的人群抱头蹲在地上。
大约有一千三百多人,有男有女,大的有七十多岁,小的只有七岁。
长街上都是人,但异常安静,在呼啸过耳的风声之外,少女缓缓踏来的马蹄声令蹲在地上的所有人毛骨悚然,这声音如似阴司中传出得催命符,每一声都带着可怕的压迫感。
全场阒寂,夏家军的军官们全部望着少女走来。
一旁的孙从里深深皱起眉头,又羡慕又向往又感叹,多妙的一个女子啊,亲眼见过她的气场魄力和当机立断,才知传闻里的她远不及现实所见的十分之一厉害。
钱大盒站在孙从里身后,早已一双星星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背上的少女。
简军和夏兴明迎上前去:“二小姐,清泉镇里还能喘气的北元狗,都在这了。”
能听懂汉语的一个北元人抬起头,愤怒地瞪向夏兴明。
“你这眼神,是因为很生气吗?”一口流利的北元话忽然从少女口中说出。
这下好多人抬起头,意外地朝她看去。
夏昭衣冷眼看着那人,忽然一扬手,鞭声破空一响,千丝碧缠住了那人的脖子。
所有人瞪大眼睛,谁也没看清她手中何时多出来一根鞭子,又是怎么将这么长得一根软鞭打出来的。
眨眼功夫,那人被长鞭猛地拖到骏马跟前,他痛苦地抓住脖颈上的软鞭,来换得一口气喘。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