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斌华回过头来:“夫人还有何事吗?”
“此事我去说即可,你先回吧,让你那些在官衙里办事的人多留心,这几日多打听点消息回来。”颜青临说道。
“好吧,”潘斌华点头,“那夫人去说吧,我先走了。”
“嗯。”
等潘斌华离开,方观岩看向颜青临。
颜青临看了他一眼,重新拾起书卷,说道:“此事我不想告诉他,左右他现在无心谋权,说了也没有意思,反而讨一个嫌。”
方观岩点了点头。
“继续你刚才所说的,剑南道怎么回事?”
“张灵辉投靠了宋致易,一个月前举了反旗,剑南节度使秦兴被包围,现在困在益州。”方观岩说道。
“真是七零八落,”颜青临笑了,“如果益州被拿下,重宜那一片全部都没了,再往上便是盘州的寿石和佩封,又是佩封。”
“佩封是个好地方,”方观岩说道,“能真正夺下来便妙了。”
“妙在何处,如今那边横尸遍野,”颜青临转眸望向敞开的窗扇,大雪飞扬落下,院中凋尽叶片的枯树被点缀的银装素裹,“真正妙的还是这永安古都,千百年兴盛,得其得天下。”
“那么,夫人,”方观岩停顿一下,很轻的说道,“我们之前大平广场的计划,精心策划了那么久,如今便不管了吗?”
“自然要管,”颜青临拢眉,“只可惜先才街头的那些造势虽将定国公府的名号喊了出去,却让那女童捡了现成的便宜,她将风头尽占。”
“倒也殊途同归。”方观岩说道。
“同归吗?”颜青临抬眸,“谁知道这女童到底装的是什么心思,我们连正面都未同她见过,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清楚,她以告世文将自己是定国公府的人告之天下,她便真的是定国公府的人了吗?”
方观岩一顿,说道:“夫人,您的意思是。”
“不定她借的便是定国公府的名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见过面才清楚。”说到这,颜青临心情总算好一些了。
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是借着定国公府的名号,还是真的是定国公府的人,真正定国公府的世子夏昭学,可是在她这栖鹿院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