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大晗先生看着宋倾堂。
宋倾堂呆呆的,虚望着四周人影。
他从来不曾这样,可是,今日看到那女童的一瞬,他便觉得自己好像能生出许多勇气和胆量。
她的存在和眼神就是一股力量,强大的让他觉得天塌下来,他也能伸出双臂去撑住,压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她站在那里,她就是炬,千万之中的唯一。
“我家少爷说要来这的,已经是几个时辰前的事了。”一旁的黑衣男子说道。
宋倾堂回神,看着黑衣男子,皱眉说道:“但我一整日都未离开过这里半步,也未曾见到过沈冽,你最后一面见他,是在何处?”
“这么说,少爷的确没来。”黑衣男子嘀咕说道。
顿了顿,他抬起头道:“如此,宋郎将,我先去其他地方在找,若你见到我家少爷,同他说声我寻过他。”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宋倾堂担心说道。
“应该不会,小的先告辞。”黑衣男子说道,行礼离开,不做停留。
……
……
大雪渐渐停了,风却变得更疾,摧枯拉朽一般,呼啸过天地。
孙逸客站在皇城东门上,一手握着腰上的别刀,遥望着皑皑灯辉下的阁楼屋宇和远处攒动的人头,心头一阵悲怆。
京城着实太大,屋舍俨然,楼宇壮丽,繁华时,街市盛景长明,灯光璀璨。
他琢磨了三日都没能弄明白,为什么陛下要离京,舍去这大好河山。
三名手下骑马从宽阔长道上奔来:“都尉!”
孙逸客站在城楼上望下,说道:“如何了?”
“肃清完毕!”
“举央门附近再无闲人,无敢再犯!”
“城外已清!”
孙逸客点头,转身离开,回去复命。
宫中金平广场上,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华盖云集,禁卫们护满宫墙,宫女内侍神情麻木,围着舆驾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