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案两边,各坐着一男一女,二人没有半分欣慰。
司马悟抬手,要管事将画像拿去。
画像上灵气逼人的少女,可不正是那夜要杀他们的阿梨。
“她这是弄巧成拙了,”司马悟说道,“想要害我们,却自己被通缉。”
楚筝看了画像一眼,垂头望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背:“我打不过她。”
甚至,根本没得打。
“她出自定国公府,定国公府出了多少战功赫赫的武将,你就算打不过她,也不丢人。”
“不,”楚筝冷冷道,“我可以输给那些男人,但我不想输给女人。”
司马悟没接话,看向另一张画像。
“这个男人,倒没见过。”司马悟说道。
楚筝看去一眼,收回目光。
“玉衡楼不能再去了,”管事说道,“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阿梨可以查到玉衡楼。”
“很难猜吗?”楚筝举起自己的手,“我这绷带,你可见到了?”
“莫非是……”
“锦葵医馆,”楚筝冷冷道,“必然是他们了。”
“现在不能去,”司马悟看着管事,“这阵子风头过后,今后有得是清算的时候。”
“也许,她现在在那边等着我们呢,”楚筝说道,“我真想杀了她。”
“唉,”管事叹气,“这几日,便先在我这养着吧,定不会被发现。”
管事转头,让伙计下楼去准备一些吃的。
伙计应声离开。
听着下楼梯的脚步声远去,司马悟皱起双眉。
眼下,生死,受伤,都可以算是小事,要紧的,是颜夫人交代的任务。
颜夫人并没有指定要死的是谁,但是八都军使中的八人,他们至少要解决三个。
怎么偏偏,就跑出来一个阿梨呢。
同样的困惑,此时陈永明也有。
不过他困惑的人并不是阿梨,而是辛顺。
好不容易从府衙后门离开,他准备去阳川坊,便见着辛顺的轿子从路上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