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彦颇要杀得,是整个民族。
先摧信心,再折傲骨,后灭信仰。
“我得想个办法,”梁俊喃喃,“一定要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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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本小册子,颜青临案前也有。
除却昨日送来得这本册子,她的案前还有一份“赴世论学”。
文章立意和文采,不得不说一个“绝”字。
不知是何人所写,也未听说过什么廉风书院,她派去打听的人才刚刚出发。
窗扇大开,寒风袭面,因处高楼,一眺可见万瓦铺琼田。
永安帝京的腊月,于她已是第三十二个年头。
她是土生土长的永安人,时常去往外地,但逢冬总在永安。
敲门声轻响,松竹去开门。
风尘仆仆的手下进来,沉声说道:“夫人,人接到了。”
颜青临回过身去,跟随手下进来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
妇人皮肤青黄,脸上布满细纹,一双眼睛格外晶亮,第一眼易令人觉得她深谙算计。
“夫人。”妇人福礼。
“坐。”颜青临说道,令松竹端热茶。
进来得妇人叫舒月珍,才从河京赶回。
热茶捂手,舒月珍捧着,先说正事:“那几个心比天高的姑娘前些时候卖铺子,我觉着,夫人可以入手。”
“可有卖出去了?”
“没呢,她们不懂行情,开口便漫要价,去谈也谈不下来。”
“不知柴米,目空一切,这些官宦千金,无一不草包。”颜青临淡淡嘲讽。
“我觉着,价格肯定会跌一跌的,如果不跌,那想必她们要用点别的手段,迫使一些人不得不去买那几个铺子。如果跌得话,夫人,这是个好机会。”
“都是些什么铺子?地段如何?”
舒月珍从袖子里取出一份纸来。
松竹过来接走纸,递去给颜青临。
不是胭脂水粉,就是绸缎绢布和首饰,颜青临看了眼,寒声道:“这群废物,妄想干一番大事就得往作物和铁器去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能挣钱,但也只是小钱,成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