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哪来的狗呀。”夏昭衣问。
“去为母猪产后护理时河边捡得,两个月前啦,”柳河边走边说道,绕开那处狗窝,“捡来时它正病着呢,养好了发现,居然还有身孕。此前很乖,眼下才生不久,正闹腾着。”
夏昭衣笑道:“母亲本性然也,护崽。”
“啊呸,”柳河立即道,“可不是这般说法。”
夏昭衣眨巴眨巴眼睛。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柳河先生“呃”了一声,打了下自己的嘴巴:“阿梨,柳叔失态了,不该在你跟前如此。”
“可是发生了什么?”夏昭衣好奇。
“哎,上个月才接生的一个女娃,她爹非要男娃,多余的,不说了。”
夏昭衣拢眉,点了点头。
屋内一切如常,案上所放几本书,却是当初夏昭衣所翻阅的,风清昂的书。
“这半年来,这几本书一直放在这,”柳河先生边去提温水壶倒茶,边道,“我这大半年的多数心血,皆在寻找此人之上。阿梨,你此行来寻我,可也是为了这事?”
“不是,”夏昭衣接过他递来得茶盏,“此事不急。”
“那你为何会在这呢?”
夏昭衣笑了笑,喝一口温茶,将已经拿下整个扶上县的事情简单说之。
柳河先生偏了偏头:“啊?”
这模样,将夏昭衣逗笑,声音似若风铃。
“我天,”柳河先生反应过来,“阿梨,你是说,你将这扶上县,给夺下了?”
“会还的,”夏昭衣淡笑,“柳叔,你不会被我影响,你且放心。”
柳河先生点点头,忽一轻叹,感慨说道:“你呀,不愧是夏家后人,不愧是定国公的女儿。这么头等的大事,在你这儿,却不过是唇边一缕娇笑。如此谈笑之间,风云色变,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如你这般。若是你姐姐还能活着,你们二人联手,这……还有什么是你们办不到的?”
夏昭衣放下茶盏,正襟危坐,定定望着他。
“嗯?”柳河先生拢眉,“阿梨,你怎么了?”
“有人夸我,我坐端正点,认真听。”夏昭衣含笑说道。
柳河先生一顿,而后哈哈朗笑。